秦钟在昏昏沉沉中醒来,感觉头昏脑胀得厉害。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全身被捆绑着,坐在一个铁椅子上。
面前墙上有一扇比巴掌稍微大点的小窗,斜着打进来的光线正好能照在秦钟脸上。
秦钟觉得浑身僵硬,酸痛。他一定是就这样坐着,昏迷了十几个小时。
想稍微挪动一下椅子,舒缓一下身子。这才发现,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
想试着解开身上的绳子。可折腾了半天,连稍微松一点都做不到。
不管是谁把秦钟绑在椅子上的,手法都十分专业。
“有人吗?”秦钟冲着昏暗中隐约可见的门喊道:“有没有人啊?”
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娘的,谁把老子关这的?”
“有人吗?老子要撒尿,尿裤裆里了。”
不管咋喊,就是没人回应。
就在秦钟以为周围没人时,身后突然传来幽幽一声:“喊锤子呢喊!”
突然一声,吓了秦钟一跳。他以为房子里就自己一个人,没想到身后一直有人。
秦钟想要转过身看看身后是谁,可椅子转不动,他自己被绑着也转不动。脖子只能转九十度,看不到身后。
“咔嚓”一声,房间里的灯亮了。
一个年轻小伙走到秦钟面前,看着也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秦钟见过他。上次去谢绘心家,这小伙自称是谢绘心丈夫的弟弟。也就是说,这小伙是谢渊青的弟弟。
秦钟看着小伙,最多十八九岁的样子,粗重的眉毛,塌鼻子,颧骨有点高。
眉眼之中,越看越觉得像所长周进元了。
“你不是谢渊青的弟弟。”秦钟看着小伙。
“哦?是吗?”小伙也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钟:“那你倒说说我是谁?”
“你是周琦誉,周进元跟谢绾青的儿子。”秦钟越看越觉得像周进元:“你是谢渊青的外甥。不是弟弟,是外甥。”
小伙不笑了,脸色随即阴沉了下来。秦钟一看小伙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