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蹲在窑洞外的大槐树下,正琢磨着手中的几个红色十字架。突然,听到窑洞里有声音。
只听到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而且隐隐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鼻息很重。窑洞里是人?还是动物?
秦钟将手中的灯照向窑洞,发现窑洞口被几捆干玉米杆挡得严严实实的。
一手举着灯,一手拉开一捆玉米杆。
窑洞里的呼吸声越加急促了,秦钟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在摇晃,牙齿在打颤。
虽然还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秦钟几乎可以肯定是个人了。
手中的灯还是直直地对着窑洞口,秦钟一把扯下三捆玉米杆,大半个窑洞口露出来了。
这下,在强灯的照耀下,窑洞里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的。
只见一年轻男子站在窑洞里,一手捂着眼睛,因为强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一手握着一把刀,对着洞口方向。
男子一看就被吓坏了,手在抖,身体在抖,嘴里还强装镇定地威胁着:“我,我手,手里有刀,你别,别……”
“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秦钟怕再僵持久点,男子能被吓尿了。
说着,秦钟将灯移开,照向地面。他从来没见过,能胆小成这样的男人。
男子放下遮眼睛的手,但刀一直举着。
秦钟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流浪汉。于是问道:“大晚上的,为什么躲到窑洞里?”
“我,我老婆不见了,我出来,我找我老婆。”男子说话依旧在抖。
“你叫什么?”秦钟问。
“刘应学,我是麻胡村的。”男子似乎感受到秦钟没有敌意,呼吸也平缓了些。
麻胡村,不就跟凯里雷德在一个村子吗?
“你们村有个叫凯里雷德的人吗?”秦钟将几个十字架都装在自己兜里。
“有,就那个外国人。”刘应学一提起凯里雷德,似乎言语中很不悦:“不喜欢那个人,总觉得怪怪的。”
秦钟问了刘应学,为什么觉得凯里雷德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