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受重伤,魂魄缺失,亦已将死之人,斗胆献计,只为利你我二人。
至于成全与否,全在大人,吾不再多言。”
‘河’面色阴沉,似有回头看了一眼西北方向,才紧紧盯着‘真’:
“老子沦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你小子算计的?”
‘真’躬身拱手道:
“愿陪大人一死以赎。”
紧接着闭上双目,似乎正准备等待死亡。
‘河’虎目轻轻转动,沉声道:
“你可知此术若借本座之地魂,吾入主汝之身体后,以本座境界,当为三魂之主,你有此胆?”
‘真’呵呵一笑:
“我为何千辛万苦寻得此术?三魂冲突,但亦三倍于常人。便若养蛊,以魂为虫,以身为器。蛊以三虫为首,魂亦如此。
他日,不论哪一道‘我’斩绝他我,脱颖而出,都可直指大道,登临绝巅。
吾只为大道,若吾愿能偿,便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亦纵死无悔!”
“好!”‘真’脸上阴沉渐去,忽然大笑道:
“好一个纵死无悔!哈哈哈哈!
吾曾听闻一言,朝问道,夕死可矣!没想到你小子狡猾,一颗闻道之心倒是不逊于本座!”
见‘真’只是闭目不语,‘河’沉吟良久,道:“唤你那本体出来。”
‘真’微微点头,不多时,一道黑袍身影踉跄着从树丛后钻出。
浑身腐蚀,皮肤流脓,脸上由爪印撕开的惨烈伤痕尚未愈合,隐现的血肉都微微发黑,身躯似已中毒。
呼吸微弱,双目浑浊,头发干枯,宛若迟暮。
显然肉体与灵魂皆受重创,已是将死,其言非虚。
‘河’双眼一亮,如果真采用此法,对方魂魄越弱,对他主掌身体自然越有力,但还是谨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