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自己逼来的尤芹,她不敢承受众人的怒火,咬牙还是闪开了身形,准备等苏行同样扛不住压力后再出面把他带走。
反正犯下罪行的只是岳笃,与苏行无关。
见小蝶闪开,尤芹闪过一丝不屑,她于是看向身前的苏行,喝道:
“这位道友,是非对错想必你已大概知晓,但个中曲直可能你还不太清楚。”
看着越来越多围过来的弟子,尤芹高声道:
“我峰弟子皆奉公守法之人,所以我愿为你再解释一遍!”
实际上,一是为一些不知情的弟子解释情况,再浇一把火;二是刚刚苏行那一声“笞”威力强大,其境界低微,似身怀异宝,所以能直接用大势逼退对方更好。
“这女子过去毒杀亲夫也罢!居然侮辱石宝村烈士!石宝村一战,宗门两死一伤,唯严长毅师兄艰难建功,都是我们的榜样!怎容侮辱!”
“我们准备向执法堂报告此事时,岳笃心怀鬼胎,恼羞成怒,竟直接对同门弟子出手!
前因后果便是如此,难道你还打算包庇这不忠不义之人吗?!”
许多还不知内情的弟子顿时也面露不满之色。而众人的压力汇聚成滔天巨浪,直接给到了挡在岳笃身前的苏行。
苏行还未说什么,身下岳笃却拉住他的手,苏行涌入的扶桑灵力也因此中断了。
岳笃此时神色已好了一些,血已经止住,眼泪不知何时也停了。
她看了苏行一眼,眼中仿佛闪过一些希冀,但又很快如流星般陨灭。她低下自己的头颅,一如既往。
她披着苏行的外袍站起,一步步走到他身前。
目光扫过周围那一个个愤怒的眼神,扫过刚刚围打她的几人,扫过皱着浓眉的刘师兄,最后看向人群中气势汹汹的尤芹。她紧了紧身上宽大的外袍,如同暴风雪中衣衫单薄的行人。
岳笃缓缓低下头:
“我有罪,与我孩子无关。”
众皆哗然,尤芹皱眉道:
“你当这里是魔门‘真我宗’吗?我们只诛首恶,不会殃及家人!当然......”
尤芹还未忘记要把闫胜芳拖下水一事,补充道:
“你得配合我们的问询,交代自己所有的罪责。”
岳笃似控住不住般,脸上留下两行泪,她把头低的更深了,还是藏不住脸上的泪水。于是只能弯下腰,顿了半晌,才重复道:
“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