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方说的对,陈主簿就算当上知县,也无法小觑刘家。但真正的问题,却在于刘家得罪了那位仙师。
哪怕对方没有直接出手,但光是态度在这,对刘家的影响就是莫大的。
想到这,刘舍年内心生出几分怒意。
明明可以与林兮兮交好,然后更进一步结交那位强大的仙师,整个刘家有机会在这次灾难中跟着鲤鱼跃龙门。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目光撇向有些瑟缩的刘雅怡,想起她骂林兮兮的话。
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眼神闪过一丝愤怒与无奈,沉声道:
“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来人!将这不孝女禁足三年,吃穿住食等同仆役!”
“爹!不要啊!”刘雅怡顿时脸色苍白,眼泪从脸上滚落,禁足三年已经足够可怕。但最让她难以接受是,要让她和仆役一样生活。
她内心是最看不起仆役的,这样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但是往日慈祥的父亲却面色阴沉,丝毫没有不忍的神色。刘雅怡慌神了,爬着过去抱住刘舍年的大腿,却被一脚无情的踢开。
旁边的不少刘家人面露不忍,走上前去劝说。
刘舍年却不为所动,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禁足三年,除了愤怒与惩罚,未必不是想保住刘雅怡的命。
毕竟若是刘家因此事而没落,到时最恨刘雅怡的不是旁人,而是今天这些劝说减轻惩戒的刘家人。
大家族中,从来没有新鲜事。
果然,过了几日,县衙中传来消息。监天司来人,陈主簿暂任代知县,当天就河清县此次贼患事宜,邀请了县内外许多有权势之人聚会商讨。
唯独没有请刘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