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推麦谷;二十六,炖羊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坐一宿。
虽然时代在发展,人们对这些习俗渐渐地没有那么重视了,夏欢家还是忙忙碌碌了好几天。
夏伯仲和孙雅静心疼女儿,一点儿活都不让闺女沾。毕竟只有过年这段时间他俩才全都在家,平常女儿要不在学校,要不就自己在家,做父母的心里愧疚。
年前最忙碌的这段时间,就变成了明昭在夏家狂刷好感的时间。
秦朗和秦庭俩人亲眼看着明昭一趟趟跑超市、商场,从吃的到用的再到摆设、挂饰,全都给准备的齐齐全全,甚至还专门从国外订购了最新鲜的鱼,空运,仨小时内保到的那种。他甚至还让人从他的珍藏里空运了三瓶红酒过来!
秦朗眼睁睁看着他家殿下,从高坐云端到接地气,中间不过隔着一个夏家,内心之复杂简直无法言喻。
夏欢同样大受触动。在她印象里,明昭应该是那种啥也不干就有人主动帮他收拾妥当的人,谁知道置办起年货来,居然比她爸妈还顺溜!
夏家夫妻同样深感触动,于是在大年三十儿这一天,就特别积极地邀请明昭和秦家兄弟到家里一起吃年夜饭。
明昭且不提,秦朗是真的感慨颇深。自从他们的时代逝去,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过家的感觉了?
他还好一点,最起码秦庭也是他弟弟,兄弟俩在一块儿,怎么着也能是个家人,大年夜里包饺子、看春晚,给父母家人的牌位一起磕头,一起守岁,好歹也算过个年。
明昭呢?每次喊他他都不来,就守着“她”的转世,又不敢去打扰“她”。可,所有的热闹都不属于他,他仿佛被繁华喧嚣的尘世隔在了另一个维度里,孤寂落寞。
当秦朗坐在桌前,看着面前摆着的热气腾腾的肉馅儿饺子时,差点把他的眼泪逼出来。
“秦大哥,你眼眶红了。”夏欢低声提醒道。
“没事。”秦朗用手抹了把连,“热气腾的。”
夏欢心里突然一疼。
秦朗这么开朗的性子尚且如此,明昭,你呢?
她抬眼看去,正巧明昭也看过来。两人视线相撞,明昭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唇角弧度自然柔软,冲她做口型:我、很、好。
这个春节,他好的不能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