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大卷，就算是她，也无法探查他的身体情况。

……

容晏又一次来到了那座怪异的黑山之下，山脚下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盘膝而坐，仿佛与整座山都融合成了一体。

容晏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容晏能够感受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气息，只不过要更强大的多。

“你自愿晋阶了。”

男子嗓音清淡，听起来宛若无波的古井荡起的细碎涟漪。

容晏没有回应，思绪微微飘远。

他有一个秘密，连他的爹娘都不曾知晓的秘密。

他没有灵根。

其实也不是没有，在出生的时候他是有的，天生五系灵根圆满，与生俱来的天灵体。

可就在窥见仙途晋阶合体的那一日，他的灵根悉数碎裂，灵识则是进入这方离奇的空间。

别的修者窥见仙途窥见的是仙门，而他窥见的则是自己。

是的，自己。

黑袍男子说他们本就是一个人，还说时机到来之际，他们注定有一个人会消失。

在后续的修炼中，容晏每次晋阶都会来到这个地方，脑海中也时常会出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容晏开始压制境界的提升。

可自从灵根碎裂之后，他就可以掌控八系玄力，玄力和机缘也会自动朝着他涌来，所以他根本压制不住，只能减缓这个进程。

直到千机真人的出现，他意识到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姜挽怕是会落入危险，加之姜挽又言明千机真人想取她性命，而荒渊愈发严峻的形势，也由不得他继续压制修为，所以容晏最终选择了放弃对境界的压制，任由自己晋阶。

“我想守护她。”

容晏的回应声和缓，却坚定。

黑袍男子神情一怔，显然没想到容晏竟然会拘泥于儿女情长。

“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置身于可能迷失的境地之中，值得吗？”

黑袍男子知道，容晏很清楚，随着修为的越来越高，不属于他的记忆便会相继浮现，所以每一次晋升，他都需要找到真正的自己。

越往上，越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