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等了半天闭眼准备受死,只是这个死法太窝囊了,等了半天,只看见佘瑶左手拿羽箭正对自己咽喉,迟迟不敢下手。
佘瑶左手颤抖着,抛开大唐律法不说,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又怎么敢杀人?她作为大户人家的小姐五岁杀鸡,六岁宰羊,七岁杀猪,街坊邻居无不骇然,虽然相貌俊俏,但下手从不心软,如今废掉太清四肢已经是极限,要杀人确实不敢。
佘瑶把羽箭直指太清咽喉冷冷道:“把衣服脱下来。”
只是太清四肢俱废,又怎么能动弹,佘瑶也看出来了,亲自动手,把太清上衣都扒下来自己穿上,倒退进入树林里。
太清神色黯然,躺在雪地,想捡起原来的信号筒,却根本动不了……
北方天寒地冻,皑皑雪地,自己身体单薄,衣服又被猛虎抓破,根本御不了寒,索性把太清长袍拿来自己用,自己刚刚和太清一战失血过多,脚步虚浮,头晕目眩。
后来佘瑶惊奇的发现太清衣服内竟然有金疮药,犹如天降馅饼砸在自己头上,佘瑶大喜,仔细看了看周围无人,纵身一跃爬上了一颗参天古木,坐在树枝上,小心翼翼脱下自己原本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左手拿起药瓶洒在伤口上,西伯利亚猛虎是何等厉害,那一爪几乎见骨,要不是佘瑶内力深厚当场就会要了她的命。
上完药佘瑶没敢停留,因为还有人追捕自己,继续逃命,前路漫漫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但知道必须先离开这林子。口干舌燥,随手抓来一团白雪在嘴里嚼着吃,走了半天发现地上有自己的脚印,也就是说自己在原地打转。
正迟疑间,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三小姐,你是不是迷路了。”
佘瑶条件反射般转过身,原来是说话的是凌昼竹,他身边还有一个老头,虽然佘瑶不认识,但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刚刚追杀自己的。
佘瑶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左手把薛仁贵的羽箭转了几个漂亮的圈,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确实,我刚刚在林子里转了半天都没转出去,遇到了一个老头,我去问路,那老头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后来他非常惭愧,把他的衣服送给我了,自己躺在雪地里,让我问问别人,不知道凌爷爷知不知道怎么出去呢?”神态亲昵,仿佛像小女孩像慈祥的老爷爷说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