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躺着一条大黑狗,一动不动。屋子里跪着的七八个侍女的穿着都远比外面一般的暴发户高档不少,然而她们此刻却无心在意衣着,全部战战兢兢的跪着,一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她们跪着的中年男子此时一脸阴沉,他的眼神现在可以杀人。
这个中年男人叫管天横,管府的当家人,按财力,整个大唐除了朝廷没人能比他有钱。
屋子里阴沉沉的,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从闺房的床底下爬上来一个年轻男子,男子华服上脏兮兮的,英俊的脸上沾满灰尘,躬身对着管天横低声道:“二叔,这条地道大概有几十里,直通府外。”
此时管天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怒道:“这是谁给她挖的?”
在二叔如此盛怒之下,管鲤跃低下头,不敢搭话。
管天横抓起一个丫鬟的脖子,直接把她提到空中,丫鬟的腿在半空中直卟楞,双手抓住管天横的手,翻着白眼,窒息的感觉十分痛苦。
“老爷……咳咳。”丫头挣扎道。
管天横把她扔在地上,丫头剧烈的咳嗽着,“这些年来小姐总把自己锁在内屋,说要研习相夫教子,持家育儿之道,除了三餐和小姐出门透风之外,我们根本见不到小姐的面。”
管天横一皱眉:“你的意思是这条地道是雪儿自己挖的?”
丫头们匍匐在地:“奴才们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管天横实在不相信自己宝贝女儿能凭一己之力挖出如此长的地道,问道:“她哪来的工具,又把挖出来的土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管鲤跃小心翼翼道:“二叔,床底下的地道不止一条,除了通往府外的一条外,还有一条……通往……窗外的……荷花池里,据小侄所想,堂妹应该是把泥土扔荷花池里了。”
“什么!”管天横一惊,推开窗户一看,巨大的荷花池映在眼帘。此时是开春,湖面光秃秃的一片。荷花池巨大,足以容纳这些泥土。
“呵呵呵……哈哈哈。”管天横不怒反笑,屋子里的人都是吓了一跳,“我的闺女竟然还有这本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