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显然出乎猎豹的意外,看了看徐耀,徐耀也愣了一下。
徐耀还没说话,管佳雪忙道:“是啊,昨晚我收到消息,我家二大爷病重,我得赶快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得赶快走。”
徐耀虽然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但明显听出她这是说谎,早晨的野菜挖的劲儿往外,哪像她家二大爷病重的样子?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
猎豹不知内情,也不便挽留,临行之前送了五百两银子,说这是抓捕斋藤官府的赏银。
徐耀心里突然想起了许文详,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对许文详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又想起了他把《武安杀诀》送给自己的恩情,对猎豹道:“不了,将这些银子安葬许家人吧,如果有剩余请个和尚道士超度一下吧。”
猎豹应允。
三人一路奔出了十好几里,跑到一颗大树底下,管佳雪身子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倚着树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徐耀放下麻袋,脸不红气不喘,道:“不就是拿了个身份文碟吗,至于逃命似的跑出来吗。”
管佳雪摇头道:“你不懂,你知道吗,你说你小时候你们姐弟仨一起玩的时候我有多么羡慕。”
徐耀此时看管佳雪有点不一样,以前看她一直是天真烂漫的样子,如今她有一种淡淡的忧郁。
徐耀有些不理解:“这有什么羡慕的,每个孩子不都这样的吗?”
管佳雪眼神中泪光闪烁:“我今年十九岁,你相信吗,在这十九年里,我这是第二次出家门。”
“什么!”徐耀有些不敢相信,小时候父亲管的严,但饶是如此他也常常翻墙头,钻狗洞出去玩,从来没听说出家门是论次数计数的。
“你知道吗,我从小的生活仿佛关在笼子里的鸟,我爹一直强迫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东西,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我就像我爹手中的木偶,他就让我往东,我绝不能往西,在家中我常常望着天上的小鸟,十分羡慕。”
“我八岁那年,我第一次出了家门,本以为可以到处玩一下,但身边跟了一大堆人,而且这次出门是有目的的,那就是我表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