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了一礼,与埃维斯一同退了出去。
父亲的讣告发出去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回音,这自然也在亚蒙的意料之内。父亲应该知道这些人不少内幕,现在也许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与埃维斯拟了两家曾与拉扎尔家族交好,但几年来已经没什么住来的贵族,邀请他们前来观看他的封爵典礼。
将近晚饭时分,华生从外面回来,告诉他们,教会一应人事都已准备妥当,只要明天他们到了就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华生就驾起车,带着两位福斯特先生来到教会。
两具棺椁就停在昏暗阴冷的石室内,虽然四周点了不少蜡烛,但这点光和热无法驱散黑暗与阴冷。
华生去叫神父起身,在等待神父到来的时候,亚蒙说道:“埃维斯,请你告诉我……”
他眼中蒙上了一层泪光,想要打开棺椁最后再看父亲一眼。
埃维斯立刻按住盖子:“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挽救了,这是真的。”埃维斯并不告诉哥哥,父亲被附身,想要杀死他的事。
他只希望过去的一切,都随父亲而去。
这时,一个身材粗壮的卡斯特人走了进来,穿着带毛领的黑色粗呢大衣。
他见到两兄弟就取呢礼帽拿在了手里,用十分粗犷宏响的声音说道:“福斯特公爵,我的老朋友,你走得实在太匆忙了,真是英年早逝。让我等徒留伤悲。”
说着,挤到两兄弟之间,掏出手帕捂住眼睛,哀哀地哭了起来。
“鳄鱼先生,我好像并没有邀请你。”埃维斯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