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女爵凝视着阿喀曼公爵,举起酒杯,却停在半空没有喝。
她不想知道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她只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跟加里侯爵一模一样的气质。
这种气质让她对侯爵深深地迷恋,哪怕后来他的脸被毁去半边,也不影响自己对他的爱。
“嘿!嘿!这里可还坐着一个粗野的卡斯特男人呢,女爵阁下,这样当面说人坏话可不太好。”西蒙忍不住笑起来,说着自认为幽默风趣的话。
“嘘!”怀特女爵伸出一根涂着猩红丹蔻的手指,点在了他的唇上。
“你认识加里侯爵吗?他最近怎么样?”她打量着阿喀曼公爵华贵的衣饰,看起来他也是个贵族,也许多少会知道一些加里侯爵的事。
“恕我直言……他已经去世了……”阿喀曼公爵想了想,还是说了实情。
“什么!这不可能!”怀特女爵一下把酒杯放在桌上,绿宝石的耳坠如同荡漾的碧波,在她白晰的脖颈上泛起层层涟漪。
她转头问福斯特公爵道:“西蒙,你的码头什么时候开放,我要秘密前往凯列夫!”
“女爵阁下,无意冒犯,码头什么时候开放,这事得陛下说了算,”福斯特公爵含含糊糊说道,“如果你想前往凯列夫,从边境走陆地也行啊。”
“不行,西蒙,”她十分干脆地说道,“陆地一站一站得转不少次,而且因为盖奥夫那个邪教组织被查处,他们那位洛尔将军加强了边境的盘查。别忘了我是卡斯特人,我都不想给加里惹麻烦。”
“您不必这么麻烦,他的父母未必想见到您。”阿喀曼公爵十分直率地说道。
怀特女爵像是遭受了迎头一击,她看着阿喀曼公爵的眼神有些失焦,半晌才勉强说道:“这么说,加里侯爵大人他……也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他受黑魔法的远程攻袭击,前不久在盖奥夫身亡。”阿喀曼公爵说起此事,仍有些心痛。
加里侯爵是父亲的部下,父亲在边关战争牺牲后,就来到他的身边,勤勤恳恳帮他建立起了灰隼。
失去了父亲与哥哥,加里侯爵就与他的家人没有分别。
若不是陛下去了卡斯特,他忙得实在无暇分身,绝不会派加里侯爵去盖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