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塞让起床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而那件睡衣搭在床头,看来摩凡已经回去了,他匆匆漱洗一番,便前往觐见父王穆得莫勒。
穆得莫勒正独自吃着早饭,见塞让到来便招呼他坐下来,让仆人给他上份早餐。
“父王,我想知道三十年前,热内罗伯伯为什么离开宫廷?”塞让坐下来问道。
穆得莫勒对仆人说道:“你们退下。”
“我的孩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穆得莫勒放下手中餐具问道。
塞让对穆得莫勒说道:“自由民的背后可能与迈尔斯有着某种关联,但我不觉得迈尔斯一个人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在想指使他这样做的人,也许一直在影响阿米宫廷。”
穆得莫勒犹豫了片刻说道:“原本的王位属于我的哥哥热内罗,但是由于他喜欢的女子,也就是你的南希婶婶,家中意外发生了变故,被剥夺了爵位。为了能与她在一起,热内罗放弃了王位,来到孤岛隐世独居。”
塞让从未见过这位南希婶婶,只知道她是伯德公爵的长女,这位公爵大人因为与人争夺南部的一块土地,命人放火烧了当地渔民的房子。
虽然没造成人员伤亡,但那些愤怒的渔民从南部一路闹到宫廷,沿途舆论纷纷。王室迫于压力,不得不展开调查,从而牵扯出他做过的其他不法罪行,但最严重的是,他训练了一千个武士。
据他自己说,那都是他的保镖,但已远远超过了一个公爵应有仪制,当时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意图谋反。
最终他未能获得减刑,在法院公开审理之后的半年,他按照律法被带上了绞刑架,脚下的板子抽,晃晃悠悠半刻钟后,他便结束了这罪恶的一生。
“你的南希婶婶认为他是冤枉的,为了她的父亲四处奔走,但证据确凿,最终你的爷爷迫于民意的压力,签发了他的死刑令,”穆得莫勒说道。
这时,仆人通报热内罗亲王求见。
塞让刚要起身回避,却被穆得莫勒制止了:“我的孩子,你的热内罗伯伯绝不会是那种人,正好他来了,我觉得你应该听听他怎么说。”
“怎么,我听着塞让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热内罗走了进来,对仆人说道,“我吃过早饭,不用忙。”说着,在餐桌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