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第九军区部队大院里的军官与新兵都已经进入了睡眠。
偌大的训练场上陷入了久违的安静,再加上这里地处偏僻,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深山密林,和陡峭的悬崖。
一到深夜,除了从四周传来的不知名的野兽叫声,就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郎天义独自一人挺着笔直的腰杆,站在空旷无人的训练场地中央。
他按照楚雄的命令,从先是从清晨太阳升起,一直跑到了太阳下山,从未停止过。
终于等到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辉,沉入西山之后,他就像是脱了水一样,奄奄一息的回到训练场上。
郎天义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或许是从小缺少父母的关爱,让他骨子里却带着一股永不服输的倔强气息。
为了与楚雄较劲,想要证明自己的意志。
他又咬紧牙根,挺直了身躯,在未进一粒米,一滴水的情况下,咬着干裂的嘴唇,穿着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几次的迷彩服,挺直着身躯,表情毅然的站在训练场上。
如果说一个正常人,经过如此体力的超级透支后,还能站在这里,将身躯挺的笔直。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完全依靠身体肌肉的僵硬,立在那里。
另一种便是,一种坚韧不屈的惊人意志,在支撑着他的血肉之躯,不肯倒下去。
郎天义一整天都在超强度的训练,没有饮水进食。
他渴了,就咬破自己的嘴唇,用力的吸着自己的血液充饥!
他若是还有一丝意识的话,那么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心愿,便是天色快快亮起来。
因为楚雄说过,天亮之后,他就可以休息一会了。
突然,一个人影从对面不远处的男兵宿舍楼前闪过。
那个人影的动作十分迅速,躲过了了望塔上的探照灯。
借着黑夜的掩护, 快速的窜到了郎天义的身边,拿出一个军用水壶,便往郎天义的嘴里灌。
郎天义感到有水进入自己的嘴里,暗淡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伸出两手,疯了一般,抓住面前的水壶便往自己的嘴里狂饮。
“兄弟!慢点喝,慢点喝,别呛着!”
那个人影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对郎天义小声说道。
郎天义喝完水,大口的喘着粗气,干裂的嘴唇也渐渐有些恢复了血色。
他此刻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前来给自己送水的人,正是张冬阳。
“兄弟!你怎么来了?”
郎天义喘着气,惊讶的问道。
张冬阳说道,“白天一直上山训练,我不敢来。
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睡着了,我才敢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