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一招逼退了骑士后,突然又感觉到炫光,眼睛一花,不得不放弃与骑士的纠缠。炫光结束后,尤舒拉听到食人魔房屋上的洱源吹了声口哨,紧接着他再次看到洱源的国际友好手势。
在燃烧的烟火中,洱源都觉得自己是对本地帮派极不礼貌。
剑圣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几十米外,路诺斯的首席骑士长也拎着战锤跑过来了,准备用圣光来教导兽人做人。欺软怕硬的兽人剑圣,不吃眼前亏,扭头直接溜了,朝着食人魔营地后面祭坛跑去。
…噼里啪啦的大火,此时已经烧塌了大部分食人魔建筑,游侠同样也撑到极限…
望着越来越远离的兽人剑圣,洱源心里:这一劫难总算又度过了?
不过看到那个剑圣临走的眼光,洱源感觉到,这位兽族的大刀客,已经是将自己记为死敌了,下次见面,绝对会集中全部力量来砍死自己。
洱源自怨自艾:“这特么什么事,我怎么活着活着就惹上强大的仇家了?”不过想了想,自己的确是先“不懂事”的在战场上胡乱释放嘲讽,才迎来兽人剑圣的注意的。
战斗结束了,遍地都是食人魔尸体,负隅顽抗的食人魔首领阿鲁咆哮着进行了最后抵抗,似乎是愤怒人族不讲武德,趁着它们没吃饱就偷袭,又似乎是在愤慨兽人胆小鬼的再次脚底抹油。
而在食人魔首领倒下后,其身后两百米处中央传送阵闪烁,尤舒拉和兽人萨满离开了,有几位兽人的萨满还来不及逃跑,也被人类给砍死了。而人族这边的战士也没有好多少,现在遍地都是残血的人,牧师在蓝条耗完后,也没法治疗了。
领主身边的高级法师大人甩出了一个群体修复卷轴,点点的魔法细雨,撒向了所有人的伤口。被可塑力量紧紧的捏着,伤口则是自然是恢复如初。当然,一旦遭遇攻击,固定肌肉使伤口合并的魔法效果就会打断,伤口会再次崩裂。
…十分钟后,战斗中的呐喊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遍地伤痛呻吟声…
在食人魔的祭祀坑中,领主大人和法师们则是看着中央绿色水坑,水坑边缘用血液画满了各种符号。
这个冒着绿色泡泡的魔能水池中,泡着失踪的村民,村民面庞极其狰狞,在水池中一上一下的摇摆。
这是几百人被活祭的现场,在池子周围石碑上,悬浮着一个个血红色的符文。
大法师不知道这个符文的具体效果,但是从理论上知道,这个好像是一种召唤符文,兽人来到这里,似乎是要进行什么仪式。
领主等指挥阶层在讨论,而中层则是在整理战后事物…
洱源这边在忙着救人,做回自己的牧师老本行。
洱源知道:那群靓丽甲胄者的圈子,豆芽菜般的自己就是挤进去也发不了言,索性在自己职能范围内扩大影响。
此时在营地中,大部分骑士老爷们在此战中没有受到多少伤害。身上的血多半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揭开盔甲,下面那虬结的肌肉上大多数只是一些淤青。
包括那个拦截剑圣被砍了一刀的骑士,他全身肌肉硬如铁,被砍了一刀仅仅算擦伤,随着群体恢复术,这点伤口就痊愈了。
而那些抗线的帝国剑士和长矛兵们,受的伤就不算轻了。
洱源穿上了白色牧师袍,开始忙碌起来,将那些断了肠子的人给接上去,整个场面非常血腥。那些士兵只见到洱源对重伤员用上了昏睡咒,再然后用刀子将昏迷的人伤口打开,如果不看洱源的面庞,甚至以为是食尸鬼解剖活人了
洱源的手非常灵巧,直接插入患者体内的手,用修复术将断裂的肠子、血管连接好,然后顺着脏器位置放正理顺,然后缝合。
小常识:二十一世纪战场上百分之九十伤害都是失血死亡,事实上只要人能运回来,都是可以救助的。战地医疗箱最常见救急是用吸水棉止血。
在洱源精湛医术下,很多过去只剩一口气,被判定为血条清空的垂死者,被洱源直接拉了回来。
历时整整一天一夜,洱源接连动了三十场手术。
走出来后身体都是飘着的,连法师大人的召见,洱源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洱源下属过来后,告知了一些信息,洱源一个激灵抖擞起来。
洱源来到了令人作呕的祭祀场合,看着到处都是血液画出的纹路。这兽人的魔法理论太过粗犷,在一些魔法纹路上,必须借助生命的血液来显现,才能刻画成功。
希尔蒙法师要求所有法师必须到场,洱源到来后,顿时感应到一股“魔法气息”,这是法师们已经启动了封印法阵。
洱源老爷正要备注“魔法之风起伏”,系统却很顽固地标注:“相态变化的波动场。”(轴人拥有轴系统,洱源系统坚持不用“魔法词汇”形容这个世界的现象。)
焦黑的木头大厅前,看到洱源的大法师点了点头,肯定了洱源在后线治疗工作的成果,这里大部分东西都焚毁了,但还是有少部分存留下来。
例如食人魔的基地中,那些萨满的房间里面有着很多实验物品。接下来,洱源在法师们找到的战利品中,挑选了一些卷轴。
兽人魔法体系和人类不同,但是对此时路数越来越野的洱源来说,一切未接触过的都是好的。
例如萨满释放那个“闪电盾”的法术,是以高纯度的硅基粉末和可燃金属粉末为载体,形成可控电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