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龙有龙道,鼠有鼠道,乞丐们在皇城挣扎求生这么长时间,早就有独属于自己的逃生方式了,是以,简御史的手下只能空手而归。
气愤不已的简御史恰好收到同僚的请帖,想着去喝喝花酒,听听小曲,放松一下心情也不坏,便不顾家人的劝阻带着随从而去。
与规矩严谨的黎国不同,宜国官员可以到指定的地方喝些花酒放松一二,只要不闹到明面上,私下里爱怎样怎样。
“不是我跟你们吹,我已经抓到李小寂的把柄了,迟早弄死那个王八蛋,让他见天的在老子面前嚣张……”
喝得东倒西歪的简御史大着舌头吹牛,听得在座之人一阵好笑,只得敷衍他,说期待他扳倒李小寂的那一天。
受到追捧的简御史笑得那叫个得意,一高兴便道:“今天这顿我请了,只要大家开心!”
目的达成,众人自是不要钱一般的夸赞简御史能干,夸得他飘飘然,恰巧人有三急,便踉踉跄跄的去了茅房。
刚解开腰带,简御史便听得一阵风声,下意识的回头,却是一道黑影闪过,叫他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晕了过去。
厢房内,众人久等不见,误以为简御史想要赖账,便派随从出来寻他,不多时,外出寻人的下人哭着跑来,说是简御史淹死在茅房里了。
“什么?”早上,收到消息的申瑜睁大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是笑简御史死的奇葩,还是怀疑这事来得凑巧。
站在申瑜身边的李小寂亦是面容扭曲,半晌,叹道:“陛下,臣说这不是臣干的,您信吗?”
申瑜侧头,上下扫了李小寂一眼,轻声道:“你若要杀他灭口,何至于用这般恶心的方式?”
李小寂挑眉,上前一步,像昨天那样替申瑜磨墨,笑道:“什么灭不灭口的,也许臣只是想换个口味呢?”
“你呀!”申瑜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敲了敲李小寂的额头。
简御史的死固然令他的家人悲恸不已,但死法的奇葩使他的家人更多的是感到难堪,便决定低调办理丧事。
烂人也有一二友,便是简御史风评不好,朝中无人待见,灵堂升起的时候,仍有人过来上香,奉上丧仪。
令人没想到的是,李小寂也来了,在简御史家人戒备的视线下,安静上香,未说一句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