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清楚身为帝王,多有身不由己之处,言国一事,儿臣固然伤心,可父皇的心里又何尝好受?”
“孟国嚣张,瑜国迟早要如数奉还,在那之前,父皇要顾虑的,要周全的,是儿臣难以想象,更难以触及的险阻。”
“光是试图去感受,儿臣便为父皇难受了,又怎会心存怨恨?儿臣怨的是,父皇不足够相信儿臣对您的爱,若您相信,又何必愧疚?”
话落,李小寂站起身走到皇帝身边,半跪在地,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
皇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半晌,轻笑一声,道:“阿寂,倒是父皇想左了,今日说开,可还会再怨?”
“不会。”李小寂说着,也笑了起来,蹭了蹭皇帝的手心。
气氛正好之际,李小寂抬头,面露诚恳的道:“父皇,接下来,您和儿臣要走的路都很艰难,但无论您要做什么,儿臣都会一如既往的信赖您。”
“自然,儿臣也希望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您亦能信任儿臣,不受奸佞挑唆,不看他人多面,只看儿臣的心。”
皇帝眉头微蹙,盯着李小寂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好,今日这番话留在心底,过后不必再提,若足够相信,又何必反复确认?”
李小寂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微微一笑,这就好办了,察觉到他的情绪的大奸臣系统挑眉,怎么的,又要摧毁一个人的信念吗?
开诚布公的谈了一场后,李小寂和皇帝的关系更为亲近了些,也获得了更多恩宠,旁人看着十分嫉妒。
而宣子庆在知悉了七皇子一事的真相后,当下便赶到了李小寂身边,握住他的手,这才是手足至亲,无猜忌,无动摇。
在李小寂的地位再度抬高了些的时候,嫉妒的人中不乏理智尚存的,猜测皇帝如此优待李小寂也有做给各国看的意思。
言国皇室只余李小寂一条血脉,优待对方,怎么都比苛待对方来得好。
更别提中部的一些国家和言国曾有过姻亲关系,他们看在眼里,自然会感到满意,如此,也便利瑜国争取更多的盟友。
外界的变化,正被严刑拷打的七皇子无法获知,承受不住酷刑的他只想坦白一切,不愿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