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孟国做了那一番大动作之后便沉寂下来,并没有继续向前,亦没有再兴战事的意思,在旻国跟前做足了“孝子贤孙”姿态。
但谁不知孟国如此行事,不过是不想沦为众矢之的罢了,可不表示它的野心只到拿下言国矿藏这一步。
“那么鸟儿喘息的时候,猎鸟人是跟着休息呢,还是抓住机会设好陷阱?”李小寂站起身,走到窗边,盯着正中间的一棵大树,微微一笑,道。
“自然是设好陷阱!”吕应扬应和了一句,又道:“那你想怎么做?鸟儿若是受惊,将是一整片树林的喧嚣。”
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的孟国若有闪失,旻国必不会袖手旁观,而旻国一动,诸国亦动。
李小寂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宣子庆,微微一笑,宣子庆蹙眉,想着根据新式火器研制出的图纸,不确定的道:“索性闹得再大一点?”
“反正不管怎么做,鸟群飞出的那一刻,天地都会被嘈杂声惊扰,与其小心翼翼,倒不如闹个狠的,拉着所有人下水。”李小寂点点头,道。
宣子庆听明白了,看着李小寂的视线透着一丝惊讶,又暗含赞赏,不愧是他弟弟,成长速度就是快。
李小寂说得对,瑜国的行动还是保守了些,就不该只把图纸传给友好国,而是发给除西部以外的所有国家。
让整个天下都重视起孟国新式火器威力巨大的问题,便是暂时无法结成更多的联盟,也可以在无形中孤立西部,给孟国更多的压力。
压力之下,孟国要么隐忍不动,要么继续展露实力,威慑各方。
若是前者,各国便可趁着这个机会抓紧时间发展国力,强兵强国,若是后者,各国细作可短暂联手,孟国拿出一个新式武器,他们便仿造一个。
当危险掌握在一个人手中时,是危险,但掌握在每个人手中时,那就不是危险,而是制衡和平稳。
吕应扬也想明白了,看了眼宣子庆,又看了眼李小寂,忍不住叹了一声,道:“瑜国当真人杰地灵,什么妖孽都有。”
这声“妖孽”被吕应扬念出了几分亲切感,不是贬义,而是褒义,宣子庆和李小寂哪会不明白他这是在感叹他们多智者近妖呢?
李小寂便笑了一声,道:“天下之大,奇才众多,我们只是这一方天地下的渺小者,当心怀谨慎,牢记人外有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