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旻国的国力和国运对它来说,太有诱惑力了,而旻国皇帝又过分强大,一步步来的话,很难保证胜算。
须得做好必要时刻施展必要手段的准备,万一失败,它还能带着南衣逃走,逃去山高水远的南部。
旻国皇帝的手在南衣头上抚摸了两下,似在考虑该如何处理今日这事。
感受着他的温柔的南衣不免放松了些,或许,他会为她解决掉娇妃这个女人,以此来表明对她的偏宠和爱重。
但在南衣心生期待的时候,旻国皇帝最终做出的决定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一般,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只因旻国皇帝虽当着南衣的面斥责了娇妃的无礼,更温声细语的安抚了她的情绪,但却并未让娇妃付出实质代价。
娇妃妃位不变,封号不变,仅是份例减半,挪宫另住,住到离帝王最远的“清芜宫”三个月,独居自省,抄写道经,以清空杂念,修正德行。
也许这个惩罚对后宫争宠的女人来说算是很重的了,毕竟三个月不见皇帝,住得又那么远,皇帝肯定会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可对娇妃这种身份特殊,非常时刻需要站出来作为摆设的人来说,却是不痛不痒的责罚。
只要旻国和孟国的盟友关系一直存在,她这个孟国来的公主就不会有真的受到冷待的那一天,总得用来做那个“样子”。
是以,南衣十分不满,差点控制不住表情,但在旻国皇帝含笑的视线下,只得咬紧牙关忍住。
这一刻,南衣已经想好了旻国皇帝的结局,他不够格做她的正夫了,还是做个任人践踏的小侍好了,待他尝尽心酸苦楚,才会知晓她今日的憋屈!
旻国皇帝将南衣忍耐到近乎扭曲的表情看在眼里,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她,低声解释了一句。
娇妃是孟国的公主,更是旻国和孟国向彼此释放善意的工具,这孟国使臣团还在旻国呢,总不好做得太过分。
何况这事说白了也就是后宫纷争,闹大了,谁都不好看,更别提南衣也是来自孟国的人,难不成要让天下再看一出孟国人内讧的好戏么?
“陛下说来说去不还是舍不得娇妃?娇妃杀了个人,陛下都能轻拿轻放,何况是打我骂我伤我呢?”南衣吸了吸鼻子,委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