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国皇帝蹙眉,不悦的看着李小寂,他前脚才说自己被刺,旧患复发,后脚便精神抖擞的带兵出战,不是自打嘴巴么?
李小寂一笑,道:“这样才更能凸显出陛下有多愤怒于瑜国派人刺杀一事,又有多勇猛了,哪怕身子不适,照样能带兵打瑜国个落花流水。”
孟国皇帝眉目舒缓了些,李小寂见状,又下了一剂猛药,“陛下隐忍至今,尝尽憋屈滋味,心中的苦无人知晓。”
“如今新仇旧恨即将得到清算,难道就不想亲眼看着昔日将孟国踩在脚下的各大国慌乱无助的样子么?”
“人生最快意之事,莫过于在敌人的尸骨前跳舞庆祝了,微臣不才,愿在陛下得偿所愿之际,献舞一曲,为陛下助兴!”
想象到那个画面,孟国皇帝着实动心了,看了李小寂一眼,虽没有给出准话,但心里已经做好了御驾亲征的准备。
但这事被太子知晓后,却成功的叫对方失了态,不管不顾的闯到书房,严词劝诫孟国皇帝三思而行。
“父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朝中有那么多可用的将帅之才,随便拎一个出来便能给瑜国重击,又何须父皇亲自上阵?”
服饰明显不同以往,细节之处更显尊贵的太子皱紧眉头,脸色难看,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忘了礼数,微微弯着腰进言。
孟国皇帝看着越来越像自己的太子,本该感到欣慰的内心不知为什么竟有些不得劲,太子的成长意味着他的老去,年华不再的恐惧谁人能挡?
因此,明知太子是紧张他的安危,并无异心,但孟国皇帝还是借机训斥了对方一番,勒令其回东宫面壁反省。
但向来听话贴心的太子竟没有退下之意,反而坚持自己的请求,又道:“父皇,若您真的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振奋军心,那不如派儿臣上阵!”
“儿臣乃孟国太子,父皇的嫡子,由儿臣代替父皇带兵出征,亦能起到震慑敌国,鼓舞己方士气的作用。”
“且这么一来,父皇可安心在宫里调养身体,主理大局,省得被些许硕鼠乱了国本,动摇社稷。”
话落,太子一脸坚毅的看着孟国皇帝,大有不答应便一直耗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