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姨也在,看见小雨开心坏了。笑着说,好久没见到小雨了。
小雨从小就跟我认识,我们俩一个舞蹈班的。我们俩是舞蹈班稳稳的倒一倒二。每次压腿,小雨哭的最惨,我是第二惨。
那时候我妈工作忙,小阿姨还在上学,周末时间空,很多时候是她送我去上舞蹈课。
她见过我和小雨的最可怜的样子,那时候舞房是玻璃隔出来的,家长们是可以在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的。
小阿姨拍了很多我和小雨张大嘴哭泣的照片。小阿姨说不懂为什么我们去跳舞,感觉像是上刑一样。
我不跟小阿姨说,她是妥妥的天才型选手,身体本身条件就好,筋非常软,随便怎么开。我们这些普通人只有羡慕的份。
后来小阿姨还时不时把我小时候哭花脸的照片拿出来羞辱我,并且威胁我,说我以后要是成名了,高高在上不理她了,她就把我的这些照片公之于众。
舞蹈班我其实没上多久,实在受不了老师的折磨。先是劈叉劈不下来,鬼哭狼嚎了一阵子,横叉终于劈下来了,我高兴的喜极而泣。
天真的我以为这就是舞蹈界的尽头,谁知横叉刚劈下来,老师就试图给我横叉的脚下面垫砖了。
后来我知道了,原来我的终点才是别人的起点,一块砖两块砖三块砖,最后人家直接垫凳子。
我不知道要劈成什么样子才能放过我,算了算了,我不玩了,你们卷吧。
之后小阿姨开了舞蹈室,我见小阿姨这里不用练功,才又有了点兴趣开始跟着跳舞。
这里也不是完全不用练功,每次课前15分钟热身,开肩开背拉筋,练一些基本功,我觉得这些是在我的忍耐范围。我受不了永无止境的练功。
我带着小雨去排练室和我的队员见了面,小雨是个社牛,进去就跟队员们打成一片了。
因为大家都叫我沈老师,而小雨是我的同学,虽然小雨让大家就叫她小雨,但是队员们还是叫她小雨老师。
小雨眉花眼笑的偷偷跟我说,第一次听人家称呼她老师,心里还怪舒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