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名字时,就连一直待在身后的黎刚也脸上变了颜色。
杨从志接着呵呵一笑道:“你既然这么能说,我觉得还是把你交给陶师兄的好,你和他一定会聊得特别投机。”
见无名还是一副漠然淡之的样子,杨从志接道:“天下人都说当年来俊臣手段如何狠辣,那是没见过陶师兄的手段。前些天我去刑部大牢,你猜怎么样?”
杨从志咽了口唾沫,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陶师兄把那人剥光衣服,裸体放在铁床上,然后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最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杨从志指着无名比划道:“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那人就摆成你现在这幅样子,那陶师兄一直刷了三天,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那人连想死都难呀。”
说完之后口中啧啧不停:“这陶师兄,手段也太毒了一点。”
见无名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杨从志阴森着接道:“你知道陶师兄平日里是怎么剥皮吗?”
杨从志呵呵笑了起来,得意地说:“他呀,将沥清烧溶,淋在人身上,然后用锤一敲,整层皮全脱落了,那一点一点剥下来,像无名兄弟这种体魄,可要剥好多天呢。”
无名脸色终于变得苍白起来,杨从志得意笑道:“陶师兄一定会特别喜欢无名兄弟的,是吧,黎堂主?”
无名咳嗽起来,颤声道:“商量一下,不要把我交给陶丁立那阎王,如何?”
杨从志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神色,笑眯眯道:“那可要看无名兄弟有没有别的什么要给我说了。”
无名低下头来,杨从志见他半天不语,待要上前细看,就在他伏身的一瞬间,只见那床板突然向二人飞来,杨从志手一挥,那床板已从中裂成碎片,一抬眼,却见墙边已裂开一个大洞,无名已窜了出去。
杨从志呵呵一笑:“有点意思。”
云宥身子跃起,全身的衣衫被鲜血染红,爆裂的鲜血从脚下炸开,云宥的嘴唇也尝到了淡淡的咸味。
——这是血的味道。
那三柄乌黑黑的流星锤飞来的时候,云宥空中掠起,但他骑下的马却没有这般幸运,硬生生的被那壮年的飞锤砸个稀烂。
那血如地下热泉的爆开,在黑夜中甚是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