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刚一击得手,虽然这一刻自己刚才已在心中演习多遍,但眼看这杨从志竟受伤至此,也是心头大喜,狂喜之后抬起手中的刀用手指檫试着上面的血痕:“杨捕头,您这么聪明的人不妨猜猜?”
杨从志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无名,眼睛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就因为你想一个人独分这十万两黄金?”
黎刚从无名身上跨过,摇头道:“说对了一半——再说了,无名只值一万两。”
杨从志几乎喊了起来:“你现在伤了我,害怕无名说出去,当然只能杀了无名,挣那一万两黄金。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们把活的无名带回去,十万两黄金一个人半可都要五万两呀。”
说到最后,杨从志几乎咆哮起来。
黎刚带着微笑,一步一步向杨从志走来
——这是无比得意和胜者应有的笑意。
黎刚自己殾没想到,自己真能骗过了这杨从志。
黎刚虽然刻意压抑,但还是忍不住得意之志。
杨从志的脸色惨白,颤抖着说:“你别杀我,我就当这没有发生,我们把无名活着带出去,你就能拿到十万两黄金了,十万两黄金都归你,我一分不要如何?”
黎刚走到杨从志面前,摇头道:“杨捕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只说对了一半。”
杨从志身子颤抖起来,一油枯灯灭的样子,挣扎着道:“将死之人,还望黎堂主让我死个明白。”
黎刚一叹,缓声道:“那天无名他们进入盐帮,是我值的守。”
杨从志声音越来越低:“那又怎地?所以你要杀了无名将功补过?”
黎刚提起刀来,那刀光在黑暗中倒影出仅有的一丝月光,黎刚叹道:“杨捕头,你也莫要怪我,老帮主有恩于我,二爷的事,我却不能不管了,我若把无名交给你,无名说出二爷之事,那可太对不起老帮主了。”
黎刚淡淡地说:“我那日按照二爷所说将对无名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是罪人,本想那天将无名直接杀了以保全二爷,谁料这无名竟逃出蒲州,真是棋差一着呀。”
说完之后,黎刚看着地上躺着的杨从志,有点小得意道:“杨捕头,得罪了。”说罢,黎刚的刀已从空中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