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令人心疼。
柔了声音同她交代,“这里到底是姑娘家的后院,我若是住在此处总是不合适。这几日我还是住在客栈里的好,若是有事,你让岑砚跑一趟。”
姬无盐点点头,也不在意乱糟糟的脑袋,乖巧应好。
古厝仍有些不放心,小时还好,便是摔跤蹭红了皮都要瘪着嘴哭,待人哄,如今却是被伤地鲜血淋漓都只咬着牙不吭声。说是更坚强了,可从某种角度来说,却又更胆怯懦弱了。
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些,才将晒着的书都翻了翻,才转首离开。
古厝走了没多久,若水又来了。
仍抱着琴。
明明方才早膳时似有尴尬,可这姑娘看着心大,忘性也大,笑嘻嘻地凑过来问古厝,诸如,年岁、家住哪里,有无婚配,说话间,红霞一路从眉梢染到了耳后根。
子秋在一旁,已然瞠目结舌。
姬无盐一一“如实”相告。
“年纪二十又二。”
若水眉头微蹙,有些犹豫,“嗯,母亲曾说,男人年纪大些,会疼人,那……”
“古籍江南越州,父母双亡,后来投奔我外祖母,便留下做我家的家奴。”
眉头蹙地更紧了,“你家不是……”
姬无盐颔首,“是,家道中落了,这一屋子的奴才,就剩这么几个了,他不愿走,说是报恩。想来也是无处可去。若是若水姑娘真的瞧上他,倒也是他的福分,在这燕京城中置个宅子,自此也不必再寄人篱下。”
脸色绯红悉数尽退,一时词穷,半晌,指了指院子里还晒着的书,“那那些医术……瞧着很是晦涩难懂,不也是立身之本吗?”
“哦,你说那些呀!”姬无盐耸耸肩,格外耿直,“他哪懂呀,大字都认不全几个的,那就是我家祖上的,如今宅子卖了,这不,不舍得丢,带过来了,趁着日色正好,晒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