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菲……你既选了锦绣前程而弃我们母子于不顾,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亲手将你的前程一点一点地摧毁掉……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你当明白。
……
上官有女,名鸢,入主东宫未至一年,薨。
这是史官笔下关于上官鸢的寥寥数字,至于上官一族,自打离京之后便已经鲜少有人关注,朝廷也没有花更多的精力去关注、记录上官家的事情。
这也导致宁修远查起旧事时,破费了一番功夫。
可到底是……查到了。
信笺送到手边,不必打开便知不过薄薄一两页,可见关于上官家的信息着实不多,只是不知是真的生平无事可述,还是被有心人掩盖地太好……
只是,掩饰地再好,假的终究是假的,就像猎人在陷阱之上铺设的杂草,乍看之下和周遭浑然一体,可若细究,总是有迹可循的。
消息到底还是送进了燕京城,送到了宁修远的面前。
素来果决的宁修远握着那封加急送回来的信笺,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才容色平静地伸手打开,可随身伺候多年的席玉还是敏锐的觉察到自家主子似乎有些……并不着急,甚至隐隐有些拖延。主子,在犹豫。
只是那犹豫在目前而言,并不明显,甚至可能宁修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亦或者,他意识到了,却没有一直到犹豫的原因。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上书二字,宁修远盯着那两个字盯了许久,席玉探头一看,瞬间瞠目结舌,几乎是僵硬地转着脖颈子去看自家主子,却见宁修远突然释然般扯着嘴角笑了笑,随手将那张纸对折了举向一旁蜡烛。
火舌很快舔了上去。
火光跳动里,宁修远转过来的表情,严肃中带着几分警告,“你当知道,有些话,适合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