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补充道,“待定了,我同您说一声?若是您正好也得空,就出去走走吹吹风,总好过一个人闷在屋子里……闷着也闷不出个所以然来呀。”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宁修远。
脸还是那张脸,清隽、贵气,欺骗世人的温雅,即便同样身为男人,白行也一次次地兀自偷偷感慨过,宁修远这副皮囊当真是造物所钟得天独厚,还有他天生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脾性,让他看起来足够高不可攀,清涟不妖。
只是……今日还是有些不同的,譬如,自从他问了日子之后再也没有翻过一页的账簿,按着往日的话,这么一会儿都足够宁三爷换下一本了。
可见,心早就不在那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几日不见,宁三爷换了个芯子了。
白行瞬间觉得整个人被雷给劈了一样,脑子里闪电劈啪作响,而对面低着头看账簿的宁家三爷,遥远又陌生。
而席玉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不大正常,有些飘忽不在状态,有些茫然神游在外,又有一种“看吧果然就是这样”的认命和无可奈何。
宁修远终于又装模作样地翻过一页,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嗯……最近事情的确有些乱,出去走走兴许会好些。”
轰隆隆……有一阵惊雷炸响。
席玉仰面看天,实在无言以对。主子最近明明挺闲的,也就恐吓了一下陆江江,然后弄死了一个刺客,伪造了一份认罪状书,这些事情对主子来说早已经驾轻就熟,何至于“乱”了,就自己这个手下都快闲地数蚂蚁了,乱?
事情不乱,大抵是心乱。
白行已经完全按捺不住心中欢呼的、躁动的、八卦的小心思,当下只说饿了要去厨房找些点心来果果腹,拉着席玉就出了门,避开了视线所及处找了个小角落,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