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宁修远晚膳也没吃。入了夜,屋子里也没有点烛火,黑漆漆的一片。
席玉在院子里来回转了好几个圈,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贴着门扉,低声喊了句,“主子?”
“滚。”
里头的声音,言简意赅地很正常。于是席玉便滚了,连着若水一早送来的帕子上的茶水渍的调查结果,也没有说。
……
当晚,端着茶水进门的是桃夭,还是那惊弓之鸟般胆怯的样子,端着杯子的手都在打颤。
若水盯了她一会儿,倏地笑了笑,接过茶杯端在手中,若无其事地拨了拨杯盖,问道,“今儿个回府的时候,瞧着后花园那处景致甚好,只是天色已晚,想着明日在好好逛逛……听说,这处宅子都是那位古厝修缮的?”
“是。”桃夭低着头,搅着手指不看人,低声应道,“姑娘想逛花园是可以的,不过……不过花园东侧那座小塔楼莫要进去,是姑娘的藏书楼,除了古厝之外,谁也不能进去的,就是子秋也不能去。”
若水点点头,道知道了,又问,“为什么?子秋不是无盐的贴身侍婢吗,还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不、不太清楚。”
“那……”若水笑嘻嘻地又问,“古厝在府上是什么身份?管家吗?”
“不知……奴婢就来了几日,只是感觉府上的下人都蛮听他的话的。大约是的吧。”
“晓得了。我就随口问问,你不必紧张。”若水搁了手中茶杯,搓了搓指尖,蹙眉,“我说怎么手上沾了灰呢,方才刚擦过琴……你帮我去打些热水来,我洗个手。”
待桃夭转身出了门,若水端着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窗下的花盆里,缓缓地倒了一大半进去,又用帕子擦了擦嘴,搁在一旁。
随后洗漱之后没多久的若水,又一次睡了个格外酣畅淋漓的好觉,次日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坐在梳妆镜前的时候,若水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这两日下来,肤色都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