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之门外,他也不在意,脾气很好地对着岑砚点点头,温和得很,“既如此,还请转告姬姑娘,就说……宁某改日再来拜访。”
岑砚讷讷应着,当朝帝师大人对他如此客气,让他有些适应不了。
宁修远却已经转身上了马车,走了,看起来没有半点儿被拒之门外的低落亦或者不悦。反而有种……岑砚想了想,被自己骤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地一哆嗦……他竟然觉得,那表情,有些……宠溺……
“主子。”马车上,席安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姑娘家要哄。如今姬姑娘在气头上,不见你,你便要端正些态度,多等一会儿以示真诚。你这样转身就走……换了属下,属下也不乐意。”
马车里,宁修远靠着车壁,懒洋洋地问,“你是姑娘家?”
“……那倒不是。”
“那你成婚了?”
“……也没有。”
“一把年纪了连个姑娘家的手都没摸过的你,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充当内行的?”宁修远冷哼,毫不留情地一刀子一刀子地戳自家手下的心窝子,“再叽叽歪歪的,我把你也丢大理寺去帮忙去。”
席安瞬间闭嘴……他不是怕主子,他是怕尤大人。
席玉去了大理寺才几日光景,听说已经瘦了一圈了,每日里一个人当十个人用,都不敢多喝水,因为没时间去茅厕。
他可不想过去。
算了,老夫人的耳提面命,在大理寺尤大人面前,真的不值一提,还是老老实实赶马车吧。
马车里,宁修远还在回味席安的那些“苦口婆心的谆谆教导”,反复咀嚼片刻,仍然觉得这笨办法实在不够聪明……不能从大门进,难道还不能挑个月黑风高夜,翻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