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不大爽利。
像是梗了根细小的骨头在喉咙里,很细小,并不影响什么,只是每一次咽唾沫的时候,隐约带着些异物感。而因着这份异物感,又下意识地更多次地咽唾沫。
如此反复,恶性循环。
若都是场面人,自然不会如此尴尬,即便初次见面,也该是浅笑吟吟和和美美地唤着姐姐妹妹的,偏这乡野村姑,半点场面都不懂。如此粗茶用来待客便也罢了,连聊天也一再冷场。
自己却不能同这乡野村姑一般,只浅浅笑着,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地,“这倒是可惜……找大夫看过了吗?像姬姑娘这样的琴师,手是最重要的,可不能疏忽大意了。”
“无妨,修养几日便也好了。”
“那还好……风尘居歇业,姬姑娘正好也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不若,过几日我同三哥出门郊游,也叫上姑娘一起,如何?”
尤灵犀声线好听,温温软软的,叫着三哥的时候平添了几分骨子里的缱绻来。姬无盐蓦地想起彼时宁修远提出让自己叫他三哥,如此一代入,浑身一激灵,拒绝道,“不必了。我喜静,不爱出门。”
喜静?手中帕子搅了又搅,想着听到的消息,说是那日他们湖边放纸鸢……回来也有些时日了,尤灵犀数度邀约,宁修远却都已无暇分身为由一一推拒,温和,却又坚决。
两厢对比……
挺伤人的。
她抿着的嘴角微微往下拉了拉,指甲抵着掌心,有些刺痛。却还是笑着抬了头,“那……闲暇之余,我能来此找姬姑娘玩嘛,说说话,弹弹琴,想来咱俩甚是投缘。”
说着,指了指某个方向,“这边上一处宅子,便是我的。已经修缮了好几年了,我偶尔会来此小住,届时,我找你玩呀。”
她的眼神很奇怪,说话的语气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