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古厝手里溜走,这个黑袍人的武功绝对不低,两厢周全下来,宁修远的安排的确是最好的。她颔首称是, “就这样吧, 我们早去早回, 你们在上面小心着些, 若他去而复返,不要缠斗,不能力敌就撤退。左右……本姑娘也想看看宁三爷的身手。”
说完,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宁修远,又叮嘱了几人一番,提了裙摆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去。
听说,宁家三子,老大老二皆是习武出身,老大宁修贤入仕途掌兵权,老二宁修仁入江湖,宁国公府朝堂江湖两手抓,宛若一只爪牙锋利的猛虎盘踞在皇城脚下,是皇室最最放心的看门虎,又是皇室最最忌惮的双刃剑。
也是权衡各方势力最得力的助手,是以,即便先帝多次想要削一削宁国公府的权势,却都无功而返无疾而终。
后来,宁国公老来得子,生下了宁修远。在关于宁修远的记载和传闻里,他是从来没有习过武的,听说是宁国公宠溺幺儿,不愿他受此皮肉之苦,于是,宁修远一度成为宁国公府唯一可能的软肋。
只是,显然,这个软肋只是虚假的表象。
姬无盐提着下摆,一级一级的往下走,向下的通道里最初还有一些台阶,后来就没有了,昏暗潮湿的环境里脚底下隐约的湿滑又黏腻。上头传来岑砚扯着嗓子的叮嘱,“姑娘,见着金山银山别手软哈!信奉什么死神的教派,敛的都是不义之财哈!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了吱一声,属下立马下来哈!”
姬无盐脚下倏地一滑,赶紧撑着墙壁才算是稳住了身子,咬着牙很想将那不靠谱的吊起来打一顿。
“岑砚这小子,倒是和席玉性子相仿。”宁修远跟在她身后,一手抬着,虚虚拦在她身侧,打破沉默,“这俩小子,该是极投缘的。”
可不就是极投缘嘛,一起猫过墙角勾肩搭背着偷听过主子谈话的关系,能不投缘嘛。姬无盐冷哼,“回头给你送去。”
越往下,通道越发的矮和窄。
起初没觉得,可没走多久,宁修远就“咚”地一声撞了脑袋,他不得不猫着身子走,拧着眉头嘟囔,“这地方若真是天师用来藏宝贝的地方的话,这天师看来也是个矮个子……”
“你没见过天师?”姬无盐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