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甚至不自觉的脑补了一出“重男轻女”的大戏,当下暗暗叹气,只觉得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还能有这样的气度,当真难为她了。相反,金尊玉贵、骄之宠之着长大的,却变得自私而麻木。
如此想着,心中便愈发郁结, 一时间便也没有注意到一些细究之下站不稳脚跟的说法。
子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
三人静默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期间子秋一直劝着老夫人回府去歇息,老夫人却一定要等一个结果,浓茶喝了好几杯,才等到岑砚出现。
老夫人当先一步迎了上去,“如、如何了?”声音压地很低,像是生怕惊醒了谁的梦境般。
岑砚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回宁老夫人的话,大夫说,沈姑娘就是些皮外伤,主要是受了些惊吓,加之听闻姑娘失踪才一下子惊厥了,明日大约就能醒来。至于我家姑娘……”
说着,低了头去。
那就是还没找到了……老夫人脚下一软,撑着门框勉力站住了,抬手朝身后摆了摆,拒绝了子秋的扶持。
她低着头沉吟片刻,下定了决心,“这样,丫头……你是叫,子秋吧?”
子秋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这老夫人连别人家丫鬟的名字都记得,当下颔首应道,“是的,老夫人您尽管吩咐。”
“子秋,我今夜就回去写一封信……嗯,如今天色晚了,赶过去宫门也该落锁了,我明日、明日一早,就进宫去求见皇后娘娘,你呢,给我写个地儿,无盐爹娘住在哪里,我让人加急送去。”她见子秋似是迟疑,只以为她是担心那对“不亲厚”的爹娘,愈发心疼姬无盐,“子秋,你放心,我这边出面,他们总是要给宁国公府一些面子才是的。何况,即便没有这件事,我也是想要见一见无盐的亲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