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他看出来有人给她传小纸条了,可什么人传的、小纸条的内容是什么,他也没看到呀……嗯!一定是巧合!
素来不相信巧合的姬姑娘,一把丢开手中这本令人疑神疑鬼的兵书,吹了蜡烛躺了回去。
倒是一夜无梦。
……
第二日,温度又降了一些, 昨儿个喝完姜汤之后缓和下来的嗓子眼, 一早起来就火辣辣地痛上了。
一个脑袋两个大, 五官没有一个是舒坦的,各闹各的。
迷迷糊糊间醒来,她听到院子里宁修远在低声叮嘱子秋去宁国公府取几匹料子做几件斗篷和小袄备着,她听着听着,又迷迷糊糊睡了,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明晃晃地照进了屋子。
宁修远就坐在床边,还在看昨晚那本兵书。
姬无盐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咳了咳,迎上对方看过来的视线,“什么时辰了?”说完,自己也惊了,这嗓子……比昨儿个还难听些。若昨日像锯子锯床腿,那今日就是生了锈的锯子锯床腿……
“刚至巳时。”宁修远搁下手里的兵书,俯身扶着她坐起了些,才将身后汤药端过来,“是我不好,昨儿个你沐浴之后开着窗,我也没注意,许是那时候吹了凉风,这风寒才愈发地重了……姜汤是不顶用了,把这个药喝了。”
说着,伸了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未曾发热。”
“嗓子疼……”她瘪着嘴,低头去闻药味,那药味极冲,就是她堵着鼻子都闻得到。眉头就皱了起来,哭丧着脸推开些,“这谁开的药?”陈老从来不会开这种闻着就令人作呕的药。
“宁国公府的大夫。”宁修远解释道,“陈老自己都躺着呢,不过他不是风寒,我问他,他只说老毛病,也不肯给大夫瞧……我还备着蜜饯呢,你喝了之后吃两颗蜜饯。还有两日就要进宫参加宴会了,总不好这样的嗓子去吧,就算要吵架也吵不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