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离开凉亭以后,就去了老爷子的书房,修贤、修仁都在,三个人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己。
国公爷坐在书案之后,抱着只陈年老茶杯悠哉哉地抿,等着宁修远摘了斗笠,进门,坐下,才啧啧出声,“我说呢,这是谁呀……原来是我家三儿呀……这进自家的门,怎地还偷偷摸摸的呢,见不得人?”
宁修远沉默着入了座,闻言也没什么反应,只支着下颌懒洋洋地沉默。
老爷子见宁修远不搭理自己,又问,“修贤……这人是咱们家三儿吗?这莫不是个哑巴?”
宁修远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唤道,“爹……”
“哟!看来是的啊!既然是,为什么进来的时候不打招呼呢?嗯?宁国公府的家教就是这样的?这以后去了别人家,可不得被人指摘说我这个当爹的教地不好?”
这是……故意找茬呢?
宁修远冲着对面的大哥递了个眼色,偏偏对方眼观鼻、鼻观心的,完全不参与这场斗争。
“对啊,爹。”宁修贤不说话,倒是宁修仁搭了腔,“方才我和大哥从凉亭那边过来,远远的倒是瞅见小丫头了,和母亲她们相谈甚欢呢,倒是修远,若不是这会儿瞧着他走进来的,我还以为是姬姑娘的侍卫呢。没想到,是咱们家三儿呀,这回自个儿家怎么还藏着掖着呢?”
宁修远知道老爷子是气自己当初落水的事情没有提前告知,害地母亲晕厥过去。老爷子这辈子没什么触碰不得的雷区,只有一个,那就是母亲。
偏偏,这还有个落井下石的。
他咬着牙侧身低语,“好了哈,鲛纱呢,二嫂已经收了,你好歹给我点面子。”
宁修仁不吃这一套,鲛纱又不是这小子送的,是姬无盐送的。要说这姬无盐也是个心眼儿多的,之前听说她摘了面纱的时候自己还吓了一跳,就冲着她那张脸,一摘面纱谁会认不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