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咳了咳,还是一本正经地出着主意,“不若……漂亮衣裳?不行不行、无盐自己就有成衣铺子,还有什么衣裳能比得过鲛纱做的?算了算了……这个太难。不然,首饰?亮晶晶的首饰,姑娘家大多喜欢。”
姬家少家主会在意那些个亮晶晶的首饰?宁修远想也不想,就给否决掉了。他懒洋洋地白了眼白行,“我家无盐是普通的姑娘吗?想的都是些什么点子!”
被嫌弃了。
白行摸摸鼻子,旁敲侧击着打听道,“你们约好了……明天见?”吵架了还能约好明天见?这是什么吵架方式?
“嗯。”宁修远点点头,一下子表情就安静了许多,“她说她要静一静,她还说……她还说我没有资格替他们原谅卞东川……她听不进我的解释,我便只能出来了……”
嘚,原来是被赶出来的。
白行按了按太阳穴,心底有个小人在为了宁三爷难得的吃瘪而欢呼雀跃,面上却分毫不显,只眼神亮闪闪地盯着宁修远,半晌,一拍手掌,“这样。你没跟姑娘家相处过,我同你说,姑娘同你生气了,你最好不要巴巴地上杆子去她跟前蹦跶——遭人嫌,未消的火气只会直线上升。”
宁修远喝酒的动作倏地一滞,认真听讲虚心好学的样子,俨然忘记了,眼前这位是一只出生至今都没拱过一颗白菜的笨猪——还不如他自己。
偏偏,这一个敢听,一个敢教,“这样,三爷。明日一早,我让人去请无盐过来,就说……我请她喝茶。然后,你假意在隔壁和同僚们商量些事情偶遇了……这不,都说,认真干活的男人,最有吸引力嘛!”
宁修远听着,半晌,稍稍点了点头,又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怎么知道应该如何?我又没同姑娘们打情骂俏吵过架……白行心中腹诽,坚决不承认他教宁修远这一套方法不过就是为了让彼时的自己能够“恰好”在场能够亲眼目睹三爷哄女孩子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