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如今我爹将她养在单独的院子里,让人守着,便是母亲也进不得一步去,你说气不气人……”
姬无盐又听了一会儿,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她才抱着酒坛子回了自己屋子,心里却一直想着这个事情,越想越觉得古怪起来,按理说,纤月被一碗红花堕了胎,这身子骨怕是要好好将养上一段时日才是,这怎地……这姑娘也着实太疯狂了些。
沈洛歆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只指指身后墙壁,“途径隔壁,听见叶宛如和尤灵犀在。有些意外。”
“嚯!”沈洛歆挑眉,“若是本姑娘同你交恶,便是去这燕京城里任何一家酒肆,也不会来这风尘居给你送银子……她们倒是挺‘不计前嫌’的哈。”
毕竟这里有两个男人在,有些问题即便好奇,她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只吃着菜,抿着嘴笑了笑,“可不。”
对姑娘家的事情,白行也不好说什么,只自顾自倒酒喝着,喝了两口,眉头微微一蹙,半晌,有些不确定地又喝了一口,又低头闻了闻,“你这酒……和李晏先前阵子开的酒庄卖的杏花酿倒是如出一辙。”
姬无盐一愣,“什么?”
李晏先这个人,虽然曾经同姬无盐表达过友好,甚至因为一双眼睛就认出了“上官鸢”,甚至近乎于疯狂地表达过自己的“忠诚”,可也正是因为这份疯狂,让她诸多忌惮戒备。后来李晏先那边给她下过几封帖子,邀她一见,都被她好言安抚住了。
再之后,只听说他身子骨时好时不好的,好的时候能出门走走,不好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卧床不起,有阵子似乎都快病危了,这邀约的帖子便也没有再送过来,姬无盐差不多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此时和杏花酿一道被提起,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