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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岑砚拉着庆山找了后院一块空旷处,“友好”切磋了几招很快就败下阵来,当下气呼呼地就甩手走了,留下庆山一个人在完全不熟悉的姬家后院瞎溜达,倒是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块占地不大的药田里,见到了正在除草的陈老。
陈老有些意外,停了手上的动作,起身问道,“随阿楚一道来的?”
庆山点点头,没说话,站在竹篱笆外面没动,等着陈老出来。
陈老一边放下卷起的袖子,一边往外走,偏头又问,“又被岑砚那小子拽着比划了?”虽是疑问,却很笃定。毕竟,庆山就是上官楚的影子,有史以来也只有一种情况这位影子会主动离开上官楚,那就是被岑砚给拽走切磋了。
岑砚武功虽高,但到底不及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庆山。如果说岑砚的武功是为了守护,那庆山的杀人技就是为了攻击,自然没有可比性。
偏偏,这俩人每一次碰头,岑砚都要拉着人比划上几招……乐此不疲,屡败屡战。
庆山点点头,跟在陈老身后半步的距离,亦步亦趋。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步子却是协调,半步的距离几乎分毫不变,就好像这样走过很多很多遍一样。
安静,又默契。
秋风和缓,陈老偏头问他,“我离开这阵子,旧伤如何?”
庆山摇摇头,“无妨。”想了想,又道,“未曾复发。”
陈老点点头,抬手,庆山很默契地递过了自己的手腕,片刻之后陈老收了手,笑笑,“的确是好多了……姑娘在这里大约还要待上不短的一阵子,我原还担心你,你倒是来了……我这几日替你改改方子,待回去以后,你也要记着用,别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