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宁宁岂能不知?”云州姬家,坐在金银堆砌起来的宏伟宝座上,足以俯瞰整个江南、甚至,俯瞰东尧诸多城池。
宁修远把玩着掌心之中柔嫩白皙的指尖,容色清风朗月,眸底锋芒隐动,“父亲深知盛极必衰的道理,这些年也早已在暗中布置,若真到了那一日,最坏的结果便是舍了那国公的荣耀,却也能保证宁家上下安全撤离。”
说得轻巧,可这国公府上上下下多少人,总不能一夕之间集体插了翅膀飞走吧?但凡撤离,总有蛛丝马迹,届时皇室若是突然变脸发难……怕是总有死伤。姬无盐并非一无所知的闺中女子,这其中未尽的言语自然明白,但也因为并非天真无知的姑娘家,她更明白这世上并无十全十美之事。
结局大抵是好的,便够了。
她沉默着点点头,半晌,似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嘱道,“届时若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便同我说,姬家总能帮上些许才是。”
“好。真到了那日,必不会客气的……”宁修远温柔颔首,眸底微光细细闪烁,“毕竟本公子是姬家的女婿,咱们宁宁的娇夫,既是一家人,我自是不会客气才是。”
<div class="contentadv"> “娇夫”二字,于他含笑说来,缱绻而惑人,那笑意带着炽热的温度,熏了面前姑娘满脸绯红。彼时只是一时嘴快倒是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听宁修远这般说着,便只觉得胸膛之中跳地厉害。
她面若桃花,又娇又俏,嗔怪着,“堂堂宁国公府三爷却自诩娇夫,这要被燕京城里眼巴巴的小姑娘们听去,可不得芳心碎满地去……”
“哪有什么眼巴巴的小姑娘?”
姬无盐朝他翻了个白眼,傲傲娇娇地冷哼,“可不就有一个灵犀郡主,今儿个在沈家遇见了,拦着我不让我走,说是要同我好好叙叙旧。我念着我同着灵犀郡主也无旧可叙,想来又是为了她的心上人宁家三爷要找我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