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席玉一惊,“主子!”却被宁修远抬手制止了上前的步子。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轻裘缓带、斯文败类一般的贵公子,本只是安安静静站在马车边上,谁知道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头,所有人都惊呆了!便是庆山都呆了,他跟在上官楚身边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位金尊玉贵的祖宗动过手。他说,他不爱动手,怕伤了自个儿这完美的皮囊。
彼时庆山只觉得又嫌弃又无奈,什么样的男人会自己说自己的皮囊是完美的?他低头看了眼掌心里的玉石,原来……是因为要打人。
宁修远抬手抹去嘴角血迹,看了眼敛眸看过来的上官楚,头也不回地吩咐身后两个随从,“不必过来。这是我该得的……没有保护好她,楚兄如何揍我都行。只是楚兄,莫要揍太狠,我还要去找她,若是楚兄不解气,待她回来再揍我,亦是一样的。”
一口一个“楚兄”,着实膈应。
上官楚掀了掀眼皮子,上前一步,拉近距离,抬手理了理宁修远微乱的衣襟,才缓缓开口,“宁大人的‘楚兄’,我担不起。小丫头鲁莽行事,是她的性子使然,也是我这个当兄长的宠出来的,所以这人,本公子自己会去找。今日第一拳,不是因为你没有看顾好她……是你承诺护她周全却又避而不见,堂堂帝王师,连自己亲口许下的诺言都守不住,这张脸倒也不必留着了。”
宁修远低头应承,“是。在下疏漏。”他安排了席玉在她身边守着,用最快的时间赶回燕京城,原以为能护她周全,却没想到自己的“避而不见”让她心生嫌隙信任全无,最终铤而走险。
上官楚见他老老实实应着,拍了拍自己整理好的领口,又问,“那……这一拳,宁大人是应下了?”
“是,此事的确是在下疏漏。楚兄说得对……”
话音刚落,脖子一紧,又是一拳!
拉着领子揍过去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的钝痛声,惊得席安席玉再顾不得其他,齐齐上前拉架。偏偏,对方身边有个庆山……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庆山,拦一个席玉和席安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