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体来说,看起来并无大恙,实在不像是整日里卧床修养的样子。
正主来了,监国的太子便不好再坐在上头了。不过太子殿下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心皇帝,自始至终都没有下去,只同张总管一般站在皇帝身后,两人一人一边,随侍左右。
皇帝坐在龙椅上,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地面红耳赤。太子贴心地拍着他的背,皇帝却只摆摆手,沙哑着声音吩咐道,“太子下去站着吧。不必伺候朕……”
有站得近一些、又眼尖的,远远瞅见皇帝握在手中的帕子,似有一抹殷红一闪而过,只是不知是帕子上的绣花,还是……那官员倏地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眼皮子都不敢抬一下——之前大家还能去探望一下陛下,最近也有一些官员前去,却都没见着,只听太医说“抱恙、不宜见客”,但到底抱恙到什么程度?太医又说,“微恙、微恙。”
微恙就不能上朝、不能见大臣了?
微恙就只能日日卧床了?
只是这些腹诽大家都只是搁在心里、或者在背后叫嚼舌根子,断断是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今次陛下去出来上朝了,意思是……好了?
胡思乱想之际,就听上头皇帝咳了咳,沙哑着声音说道,“诸位……可有本要奏?”
话音落,宁大人已经上前一步,“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宁爱卿,何事?”
一唱一答,流利地像是提前预演过了似的。
宁大人也不等众人猜测,郎朗开口,字正腔圆,“陛下。微臣斗胆,状告东宫太子殿下,养私兵、设暗牢、动私刑。”
什么?众臣惊吓之余,面面相觑……养私兵?设暗牢?动私刑?这三条,条条精准踩上陛下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