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骤散的容颜,眉眼狭长,依稀看得到眼底藏得很深的骄傲和不屑,说着,挪了挪身体,整个人靠着山洞壁,拢着身上破棉衣,斜睨了眼姬无盐,施恩似的,“你这小丫头挺合我胃口,说吧,你来寻我,到底所为何事?是不是他有什么话要同我说,还是说……他后悔了?”
布谷鸟还在叫。
显然,孤身一人蹲守荒郊野岭的岑小爷,已经失了耐心。
背在身后的手垂落,姬无盐朝着五长老努努嘴,言简意赅,淡漠从容,“带走。”说罢,信步温吞,转首离开。
身后女子沙哑声音连连叫唤,“你们要带老身去哪里?!啊?你一个姬家旁支晚辈,也敢这样对待堂堂五长老……啊哟!”声音骤停,姬无盐转身之际正好看到庆山嫌弃她太过于聒噪,出手了,也不知道是那件破棉衣的哪一部分,很是粗暴地团了一团,塞进了对方还欲喋喋不休的嘴巴里。他甚至担心对方吐出来,又用布带子绕着整张脸围了一圈,扎紧。
又快又狠地做完这一套动作,才提溜着无力挣扎的五长老从容看向姬无盐,解释道,“声太大,半道若是被人听去,容易暴露姑娘身份。”
姬无盐点点头,有些惊异于对方的娴熟,朝着五长老努努嘴,问道,“经常这么干?”
庆山微微一愣,摇头,“那倒是没有……”想了想,又补充道,“主子聒噪的时候,倒是设想过这么干……设想的次数多了,就熟练了。”
实诚得让人无言以对。
姬无盐嘴角都抽搐,忍笑忍得很辛苦。
庆山是出了名的木,表情很木,说话很木,情绪也很木,甚至可以说没什么情绪,除了动手的时候像一截成了精的木头……可如今这截木头竟然说他自己在那样的表情下设想了无数次如此对待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