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招人嫌。”
姬无盐摇头失笑,“练习怎么抱猫呢……这样,你帮我跑一趟兄长那里,找一下庆山,你让他找个机灵些的,去大理寺打探一下许四娘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虽和尤封达成了合作的共识,却也不好出面太多,被人瞧见了也不好解释……能暗中探查的就暗中查一下吧。”
“好嘞。”岑砚将伞柄往前一递,“伞您自个儿撑着,冬天的雨比不得咱们江南。”
姬无盐接过油纸伞,想了想,又招招手,吩咐,“让人再跟尤封说一声,我不管他那些弯弯绕的心思,也不管他那些利弊权衡之后的取舍,我只有一个条件,许四娘他得给我照顾好咯!我这人,一般不愿意将事情闹到难看的地步,但是……若我知道许四娘出事是因为他那边的疏忽和放弃,我不介意让他们尤家也见一见血光、办一办白事。”
撑着伞的女子,表情被墨色的油纸伞尽数遮住,只露出一方清秀的下颌,肌肤沾了冬日的雨水,呈现出一种冰冷的苍白色调。
极黑、又极白的对比,连着往日里软糯的声线此刻听起来都带着几分杀伐冷肃。
岑砚微怔之下颔首称是——心下已经明白过来,许四娘那边大概是出事了。他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可靠极了,拱手,补充道,“姑娘且宽心些,属下马上就去。”
姬无盐撑着油纸伞,抿着嘴角沉默颔首,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站了一会儿,才朝着老夫人那边去。
往生蛊……按照规定,是历代圣女才能研习的姬家秘术,也是被姬家最后一任圣女如今的姬家家主亲自判为尽数的阴毒之术。
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对这往生蛊有所涉猎的话,那一定就是姬老夫人本人。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姬无盐轻轻叹了一口气,朝着老夫人的院落走去——皇帝那边,她不想陈老过去,那就只能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