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轮得到她白雪?!
白雪搅着的手指微微顿了顿,耳根子都通红一片,低低应了句,“是……”
姬无盐却玩味一笑,“那本姑娘倒是觉得奇怪了。这书中所说,女子对待定情信物,大多珍之重之、稳妥安放,就像是藏起那些羞于示人的心情一般……白雪丫头倒是与众不同,大大方方地示于人前。不过……既是伺候洛歆的丫鬟,不好好地候在门口等姑娘醒来伺候悉数准备早膳,却一早跑到我院子里来作甚?”
对方一噎,因着错愕,下意识抬眸看去,直直跌进对方含着笑意的冰冷眸子,那眼神仿若能够洞悉人心一般犀利,白雪又倏地低下头去,“奴婢……奴婢、奴婢就是……”
“就是什么?”姬无盐看着她,问道。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白雪绞尽脑汁,指尖攥地生疼……事情就是她昨晚看到沈洛歆拿出来又塞回去的那方帕子上的字迹,就趁着沈洛歆沐浴的时候偷走了,今日一早借机掉落于人前,只盼着这种素来数不清楚的事情能让她逃离燕京城——可她能说吗?
显然不能。
白雪站在那里,手脚冰凉,她狠狠闭了闭眼睛,下一瞬直直对上姬无盐的眼神,说道,“沈姑娘前两日病了,她虽然给自己开了方子,但昨晚夜间奴婢听着姑娘还在咳得厉害,寻思着去找陈老问问这方子有没有问题,可又担心打扰了陈老,万般无奈之下才来找姑娘,帕子只是不慎掉落,就被子秋姐姐揪着不放,说、说……说了那许多难听的话。”
说完,音色哽咽,眼泪成串成串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