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盐支着下颌含笑目送。
上官楚走了没两步,却又转身看来,提醒道,“丫头……陈家若是狗急跳墙,跳的不一定是上官家的墙,兴许是古家的……届时,若婚期提前,你赶不回去,古厝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生米煮成了熟饭,当如何?”
虽然相信古厝那小子不可能被赶鸭子上架,但上官楚就是想听一听姬无盐的答案——他就是突然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一边问着,一边打量姬无盐,任何的表情变化都不愿意放过。
姬无盐倒是错愕,微微睁了眼看过去,大抵是阳光太盛迷了眼,她又眯了眯眼,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下,眼底半分笑意也无,语气温吞反问道,“狗急跳墙?生米煮成熟饭?这饭都熟了,这事儿便是古厝的家事了……我总不好过多置喙。”
此话很是通情达理,却不是她姬无盐的风格,更不是她上官宁的风格。
上官楚眉梢微挑,静候下文。
果然,姬无盐缓缓收回支着下颌的手,懒懒笑着,“他的家事,他定生死,我递刀子。”
他定生死,我递刀子……上官楚微微一怔看着姬无盐,暗自咀嚼着这短短一句话,慵懒、温吞,言语散漫间,是锋芒微露。
上官楚知道姬无盐的意思,手刃至亲的名声终究不好听,古厝既要当这古家的家主,就不能背负这样的骂名,所以她甘做对方手中刃沾一沾血腥。
“呵……”上官楚突然低笑出声,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多少有些多余,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掺和进去破坏了陈古两家婚事的话,坊间那些闲言碎语到底会传得多么难听?可她不在意,她护得理直气壮、护得霸道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