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山回来的时候,三更天已过,素来准时睡觉的上官楚哈欠连连地等着,像是等待出门应酬深夜未归的妻子,既有几分担心,也有几分怨怼,于是呈现在脸上的表情便多少有些难看了,“怎么才回?可有结果了?”
庆山一边抖落身上碎雪,一边摇头,“这东西不好找,药铺里很少会有人留着,除了财大气粗的,想着奇货可居……属下跑了一天,也没遇见这样的铺子。倒是有说自己有的,将属下诓进去只为了兜售他物……附近的城镇都跑了,没有。再远些的小镇子没什么希望,不过属下也安排了人手,这两日就该有结果了。”
也算意料之中,所以上官楚不算特别失望,只想着宁修远那边怕是要赶不及了,许四娘的事情只怕要露馅,到时候如何同小丫头解释就是宁修远如今最头疼的事情。自己这边如今也是爱莫能助了。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吩咐道,“给你留了热水和晚膳呢,你自己去收拾收拾吃些东西,时辰不早了,我就去睡了。”
“好……”正欲转身,庆山蓦地想到了回来时撞见的,又蓦地多嘴了一句,“对了。属下回来的时候撞见了不少平阳郡王府的人,瞧着他们过去的方向像是往东宫去的。”
三更半夜,平阳郡王夜访被禁足在东宫里的太子殿下?上官楚眉间微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懒得去多管这样的闲事了,只说了句“知道了”,摆摆手,让人下去了,只自己在门外站了许久才转了身回屋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东宫那边的消息就炸开了——平阳郡王深夜带人闯入东宫,随后没多久,圣旨就下了,废黜太子李裕齐,囚于天牢待审。
只是从平阳郡王闯入东宫,再到圣旨下达,这期间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却没有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
消息传到姬无盐耳中,姬无盐也只是笑笑,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岑砚倒是觉得古怪,“按说这平阳郡王拿了李裕齐这么大一个把柄,定是要大肆宣扬的,如今怎地这般低调地就给处理了?这平阳郡王是这般兄友弟恭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