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共斩(3)

他们这些人的袭击控制住余知乐让其无法躲避棺材钉,只要被棺材钉钉住,余知乐会瞬间被压制。

国王死死的盯着余知乐,他们在等,等棺材钉贯穿这个年轻人的脑袋,然后他们好瓜分这个年轻人身上拥有的一切。

只要他死,国内就不会再有任何人会是他们的阻碍,虽然这次损失了三位国王,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没有人可以在这种袭击下还能赢,哪怕是船长也不行。

突然,国王们瞳孔缩了缩,传教士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庄园主握紧了手中的手杖,没有任何犹豫,他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面尸墙。

这堵尸墙上的每一具尸体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嘴,尸墙出现的瞬间,尸体上的小嘴就在眨眼的功夫,啃断了那抓住余知乐手臂的鬼手。

棺材钉即将插入余知乐的头颅,但在棺材钉触碰到他头颅的瞬间,他的头颅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大洞。

棺材钉直接贯穿进入了这个大洞,没有触碰到余知乐一丝一毫。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余知乐的后背诡异的伸出一只白皙,但指甲血红的手。

这只手,在棺材钉彻底离开余知乐的脑袋之后,一把抓住了棺材钉,然后反手将棺材钉插在了掐住余知乐脖子的鬼手上。

余知乐不再倒飞,他的脚接触到了水面,身体上那些不断啃食他身体的小嘴仿佛遇到了天敌一样,居然一个个的掉落在了海面上,沉入了水底。

“多谢了,两位大小姐终于醒了。”

身上的灵异被一扫而空,余知乐随手将掐住脖子的鬼手给扯了下来丢在脚下。

胸口的十字剑被一只白皙没有血色的手给抽出,一个白衣女人此刻站在他的旁边。

死寂的眼眸盯着那堵尸墙。

他脑袋上的窟窿消失不见。

在国王那阴沉的目光当中,一个身穿嫁衣,脚踩绣鞋的新娘,从余知乐的后背走了出来。

他的纹身走了皮肤。

“这是画家的灵异……”绅士压了压绅士帽,神情不怎么好。

“他这都没事?”屠夫不信邪的问道,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承受两次幽灵船的撞击还能没事的人。

更别说他们还一起袭击了对方。

对面那个青年,承受了幽灵船两次撞击和他们这些国王的两次袭击,都没有事。

“不,他有事。”西蒙目光忽的炙热了起来。

“他身上的伤势没有恢复,这说明,我们的袭击对他还是有用的。”

十几人望向了余知乐,余知乐身上被鬼抓,被啃食,被洞穿的伤口都没有复原。

他的半个腰部现在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骨头。

那些骨头很诡异,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好像是一块被敲的稀碎的玻璃重新粘合起来一样。

他的喉咙处,有着一个清晰的黑色手掌印,对方的喉咙明显被捏碎了。

他的脸上还有五六个黑色的枪眼,那是西蒙用枪打的。

“再来两次他会死。”这个时候立于船头的船长开口说话了。

他此刻的神情也很凝重,之前的袭击他也是参与了的,他可不止是操控幽灵船去撞击余知乐那么简单,他本身也是发动了厉鬼袭击的。

两次都是如此。

望着那身边有着两只极其恐怖厉鬼的年轻人,他知道刚刚的两次袭击都是对方故意承受下来的。

现在他的目的似乎达到了。

这也意味着,这个家伙将不再站着让他们打了。

对,就是站在让他们打,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用恐怖的灵异。

挖墓人,油墨男,富贵老妇人,都只是在对方一次最寻常的袭击下就死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真格。

就连刚刚的意识入侵,对方都只是针对了庄园主,钢琴家,以及自己,老妇人只不过是捎带的而已。

其余人都没有被袭击,毕竟此刻方世明还活着。

他可以没有保护意识的东西。

船长微微低敛眼眸,“杀不死,我们就算是废了,但这也是一个好事。”

他微微转动眼眸看向了此刻拿着鬼剪始终剪不动一张照片的方世明,眼中是那看待蝼蚁的眼神。

世人不知道神的存在,但没关系,他可以代为转达世人。

他可以是神的牧羊人和教父。

尸墙的出现似乎是在阻挡余知乐用棺材钉钉死国王。

但从始至终,余知乐都没

有打算将棺材钉丢出去。

笑死,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他会这样丢出去?

望着手持棺材站在的旁边的鬼新娘,虽然在红盖头的遮挡下,他看不清楚脸,但他可以确定,此刻的鬼新娘如同鬼湖一样是睁开了眼睛的。

两只鬼在苏醒的那一刻就都在袭击他。

鬼新娘和鬼湖的灵异直接压制住了他身体内的所有鬼和灵异,包括脑子里面不断回响越来越大的钢琴曲。

“你们得先安静一会,等我杀几个国王再说,不然被你们这样折腾,我连最基本的杀人规律都用不出来。”

余知乐手中出现了两张卷起来,分别被红绳和黑绳困住的人皮。

他掀开两只鬼的衣服,将两张人皮放在了两只鬼的衣服里面。

做完这一切,他顿时感觉到自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

余知乐吐出一口气,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似乎不在意。

脚下的烛光摇曳的厉害,镜子面前的两根蜡烛燃烧的速度瞬间加快了起来。

略微估计了一下,最多还有两分钟两根蜡烛就会燃烧殆尽。

“两分钟吗……”

余知乐喃喃自语了一句,“足够了,两分钟够了。”

他伸手抚过头发,脸上窟窿当中一颗颗子弹从中掉落。

“我叫余知乐,未来的最强,今天伱们可能会全死。”

余知乐眼中不再是死寂,而是痛苦,癫狂,兴奋。

压抑太久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