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是坐滑轮下去的,等我下去一看,那土堆上好几个空篮子,还有铁锹和镐头啥的。
我那天要是直接跳下去,估计就废了。”
王建设也想起来当时一件特别悬的事儿。“也不知道那女同学现在在哪儿?”
“咋地?你还挺惦记人家,救命之恩打算以身相许啊?”
旁边陈维国、盛希平他们就取笑王建设。
“你这都不算啥,最好玩儿的是凤英吧?
她有一回跳下去就坐在土堆上不动了,急的我们在上面一直喊。
后来我们才知道,她那天跳下去的时候用力太猛,把裤腰带给绷断了。
当时整个儿学校都传遍了,大家伙儿一直笑她。”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欢喜冤家,高海宁立刻提起唐凤英当年的糗事。
“咳咳,海宁,这事儿你就别提了,当心凤英知道了捶你。”
盛希平咳嗽两声,提醒高海宁不要得意忘形。
那些女知青也在这周围呢,要是让唐凤英知道了,肯定没高海宁的好果子吃。
高海宁一听脸色就变了,连忙往旁边瞅了瞅。
没瞧见唐凤英的身影,这才松口气,又跟众人聊起来。
当时他们都十四五岁,年纪不大正皮的时候,又不想学习。
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一个个都可积极了。
除去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去挖地道。
到最后,地底下纵横交错都是地道,从操场到食堂、宿舍、各个班级,都能连通。
有的学生好奇,在地道间乱窜,一会儿从这间教室出来,一会儿又从另一间教室冒头。
后来,地道仍然在挖,并且不断完善,洞口处还安装了木板,操场讲台下面是主洞口。
盛希平依稀记得,后来一中南面平房教室的屋脊就凹陷了。
等到一中重新修西边教学楼的时候,施工队可就有麻烦了。
当时挖的地道太多,必须全都勘探清楚了才能施工。
即便如此,那教学楼也没多少寿命。
盛希平重生之前就听说,西边那栋教学楼,地面沉陷,楼体倾斜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