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要是想打家具啥的,回头我从场子给叔淘换,这个容易,林场内部都有优惠。”
这话,看着像是跟周明远说,其实是说给那些人听的,免得这些人到处去乱说。
这个闲话么,就是越传越离谱。
明明是一车烧柴,等到最后,恐怕就能传成是周明远拉回家两车好木头了,那怎么行啊?
“叔,你看,这不是让虫子咬的么?里头可能挺多这样的虫蛀眼子,你可别留啊,烧火就是了。”
盛希平故意指了指木头上面被虫子咬过的痕迹,就是让人家知道,这些都不是啥好木头。
“这些就是拆楞拆出来的楞底子,泥里水里的泡着,没啥好的,晾干了也就烧火还行。”
周明远也不是笨蛋,还能听不出盛希平的意思么?于是连声附和。
“对,对,这就烧柴,我知道,知道。”
盛希平点点头,转身又去干活了,“海宁,来,先把这几个站干收拾了。”
本来这么一大堆柴火就挺让人眼红了,再多出来这些站干,确实太出眼了。
如今这年月,红眼病的不少,万一哪个背后使坏呢?
从前川林场到松江河这么老远,左右都是那些运费,少了不划算,所以盛希平才弄了这么多柴火下来。
再一个,盛希平长在林场,那就等于是在木头窝里,真没把这点儿破烧柴当回事儿。
毕竟在林场那些人眼里,这些都稀松平常,很多人进林子捡的柴火,比这好多了。
他就忘了,镇上跟林场没法比,这么大一堆柴火在旁人眼里,绝对了不得。
高海宁一听,立刻拎着油锯过来,没几下就把那几根挺粗的站干全都锯断了。
盛希平就推着木头段儿,直接往周家骨碌。
旁边有那明白事儿的,一下就看明白了,这几个小伙子里头,刚才说话的大高个儿才是头儿。
“周工,刚才那小伙子是你家亲戚啊?
哪个林场的?挺有能耐啊,整这老些柴火下来。”
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住家过日子,开门七件事,柴在第一位,没有烧柴能干啥啊?饭都做不了。
眼前这么大一堆,不得十来丈柴火啊?最少也能烧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