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问题,咱这片伐区小,上头给咱定的任务额也不算太大。
大家伙儿多用点儿心,我估计年前就能干完。”
盛希平上辈子包过林场不少活呢,经验在这儿,所以很有信心。
“其实要我说,咱几个都多余来山上受这个累。
这玩意儿一冬天累死累活的,挣那几百块钱,还赶不上跟着你上山打猎呢。
这一冬天,咱不得打老多东西了?
多卖几个黑瞎子胆、猞猁皮,啥都出来了,不比在山上受这个累强啊。”
陈维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维国,话不是那么说的。咱们打猎是自由,可没啥前途啊。
咱是知青,上山来接受锻炼的,咱在林场的表现,直接关系到往后的前程。
将来不管是招工,还是当兵,表现不好没咱的份儿。”
盛希平一听,就笑了。
咋说呢,这要是回到八十年代那时候,他肯定摔耙子不伺候猴。
谁闲着没事儿跑山上来出这个憨力?一天天累得要死,这一季下来,也没多少钱。
可眼下不行啊,这个年月不让做买卖,承包到户也没开始,啥都干不成。
盛希平是会打猎,可打猎不能一辈子。
打猎也好、挖参也罢,还是打松籽薅牛毛广,这些统统都叫副业。
不管得多少都是偏财,不能当主业干。
尤其是这几个小哥们儿,都跟在他身后习惯了。
要是盛希平说不来山上干活,那几个肯定就跟着不来了。
这哪行啊?在爹妈和一众长辈眼里,岂不是成了盛希平鼓动这几个小哥们儿,不务正业么?
林业局以后如何,最少也是二十年后的事了。
眼下,还是得带着小哥几个,稳稳当当干活,能招工的尽量还是招工,这是正经出路。
招了工,领着工资,副业该干还可以干,到时候有两份儿收入,这多好啊?
陈维国一听,也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