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志心里高兴,这一看就知道,妹妹妹夫家里日子过的挺好。
只要妹妹过的好,他也就放心了。
“大妹、妹夫,这是家里爹妈还有弟妹们托我带给你的。
路远,他们来实在是不太方便,特地托我给你们带来八十块钱。”
张守志进屋坐下后,从自己背着的那个大兜子里头,翻出来一叠钱。
“这些,是你大嫂让我给带的。
我那边儿就是煤矿,也没啥好东西,你大嫂娘家在沈阳,特地去挑了几块布料,给希平两口子买了床毛毯,还买了套茶具。
大外甥结婚,我们这当舅舅、舅母的,一点儿心意。”
张守志背的那兜子不小,装的鼓鼓囊囊,原来里头是一床毛毯。
“哥,你能来就挺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干啥?
你和二哥三弟年年都给我们寄东西,前些天二哥还给寄过来不少棉花呢,这就是孩子结个婚,哪好让你们这么破费啊?”
盛连成识货,一眼就看出来,那床毛毯不便宜,那套茶具是细瓷的,估计也挺贵。
如今这年月,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张守志家里虽然是双职工,可他们住城里,吃一口东西都得买,花销挺大的。
老家也不容易,张守山务农,庄户院一年到头忙活,也见不着个余钱。
二位老人更不用说,都岁数不小了,也干不了什么活,他们哪来的钱啊?还不是从嘴里省出来的?
盛连成可太知道老家那些人咋过日子了,那真的是一口一口从嘴里省下来的。
“你这话说的?那你们还少往家里寄东西了?大外甥结婚,还不兴我们送点儿东西是咋地?”张守志不爱听妹夫说这些话。
这些年,盛连成也没少照顾张家。
每年入冬,都会往回寄一些蘑菇、木耳、松子、榛子之类的山货。
盛希平会打猎后,偶尔还会寄几张皮子回去。
前些年,盛连成还从林场给张淑珍的奶奶买了一付寿材,想办法通过零担货运,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