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哎呦我天,你小子真行啊,动作挺快,比我们家景升结婚还早呢,这就快有孩子了。”
刘春梅一听,格外高兴,一个劲儿的拍着盛希平肩膀。
“你妈得老高兴了吧?她可早就盼着你娶媳妇成家立业呢,这回,你妈可算是遂了心愿,就等着抱大孙子了。”
盛希平的到来,出乎苏家人预料,也受到了苏家人热情的欢迎和招待。
但是苏景升明天结婚,家里事情特别多,也不可能一直陪着盛希平聊天。
盛希平自然理解,把带来的贺礼,一套景德镇细瓷茶具送给了苏景升,然后就帮着苏家人里外的忙活。
到了晚间,苏明昌回来,见到盛希平也格外高兴,晚饭的时候苏家爷仨跟盛希平一起,喝了点儿酒。
“大爷,我这次来,还有点儿事情想找你们帮忙。”
酒喝到一半儿的时候,盛希平端着酒杯敬苏明昌,顺便说了句。
“哎呀,希平,咱都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是外人。
你有啥事儿就直说,但凡我们能帮的,绝对不推辞。”
苏明昌酒量一般,此时已半醉,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不少。
“大爷,是这么回事儿,我有个朋友,让我帮忙打听一个叫陈瑞卿的人。
据说这人以前在省外贸部门,后来遇上点儿事,就被送到桦甸这边了,但具体在哪儿不太清楚。
他家里人都挺惦记的,正好这次我来,就寻思着顺道问一问。
大爷要是有门路,就帮我打听打听。”盛希平来贺喜随礼在其次,主要就是为了陈瑞卿。
虽然盛希平知道陈瑞卿在哪里,但是他不能自己冒蒙儿就去找人,那样说服力太低。
陈瑞卿可不是邵敏芝,不好糊弄。
必须得通过什么人,帮忙打听了,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去见陈瑞卿,后面的事也好办。
夹皮沟金矿就在红石林业局范围内,听那个知青说,好像还跟哪个林场离着特别近。
虽说两个单位不是统一系统,可多少的也会有接触,总能知道点儿。
但凡有个人在中间搭个桥儿,盛希平就能顺理成章去见见陈瑞卿了。
“陈瑞卿?就省里来的那个?哎呦,兄弟,你找他有事?你认识他啊?”
果然,一听陈瑞卿的名字,苏景升就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认识,就是朋友托我帮忙打听,说是他家人好几年都不知道他的消息了,总得知道这人是死是活。
景升哥,你知道这人么?”盛希平一听这话,心中暗喜,看起来有门儿。
“知道啊,他以前在黄泥河林场呆过一段时间,去年冬天采伐的时候,还去干活来着。
我正好就是黄泥河林场的生产调度,跟他挺熟悉的。
今年刚过完年,他又被调到夹皮沟金矿去了,据说是刚开始下井作业,后来又在井上筛选、提炼啥的。
这人我知道,印象还挺深呢,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文化人,出不了大力。”
苏景升性情爽直,再说了这也不是啥大秘密不能说,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跟盛希平说了。
“哎呀,这要真是朋友托我找的那个人,可就太好了。”盛希平适时表现出一丝激动之色。
“大爷,景升哥,你们跟金矿那头认识不?能不能说得上话?
我想去看看那个人,要真是我想找的那个,好歹我也能跟朋友有个交代。”盛希平试探的问道。
听折父子二人的话音儿,肯定跟金矿那边能搭上话,可就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帮忙出力了。
毕竟陈瑞卿这身份特殊,万一苏家父子心有顾忌,不肯帮忙呢?
苏明昌看了盛希平两眼,若有所思,“希平啊,这事儿不太好办。
你说的这个人我也知道,他身份太特殊了,一般人想见他怕是不容易啊。”
苏明昌虽然喝得多了点儿,但脑子没糊涂,有些事儿目前来说还是犯忌讳呢,就算是他,也不敢胡乱插手。
“这样吧,明天黄泥河林场的书记也能过来喝酒,我到时候帮你牵线搭桥,你问问他。
那夹皮沟金矿离着林场也就十来里地,他们都有来往,应该能说得上话。”
苏明昌想了想,也只能通过这个办法,先打听打听看了。